“好了,好了,将就住。”岑河见状,害怕又出现上次那种场面,立马圆场,岔开话题,这次没有继续争吵。
庐撒故意给自己找台阶下,说道,“我这要不是,看在岑师兄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计较。”
林姽婳对着庐撒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嘴里蹦出一句方言,“日龙包。”
庐撒听到这句话,立刻瞪大眼睛,问道,“你又在说我什么?”
林姽婳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故意挑衅地问,“我说什么了?我说日龙包啊?惹到你了?难道你是日龙包?”
庐撒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愈发肯定她刚刚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儿,但又不明白具体含义,于是赶紧拉住身旁的小何询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她肯定在骂我是不是!”
小何一脸茫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安慰庐撒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是骂人的吧……”
毕竟小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自然不可能知道它的意思,而且在他听来,这似乎并不是骂人的话语啊。
林姽婳见状,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解释道,“我哪里有骂你啊?我只是在说一种包子而已啊?你也太敏感了吧……”
庐撒还是不相信,“包子?放屁!!我才不相信,你就是在骂我。”
楚灵桑打断俩人的话,“好啦,好啦大家都少说两句,以和为贵。”
宫长信抬眸轻瞄庐撒,庐撒对上那一瞬间,咽了咽口水,没有再开口。
眨眼时间,已是傍晚,林姽婳出客栈门打算看看周围。
“娘亲,给川儿买这个好不好?”一个小男孩子,拉着自己的母亲,手里拿着拨浪鼓,在摊位前撒着娇。
“好,给川儿买。”妇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微笑着。
林姽婳盯着看,当她收回目光时,便看见了宫长信站在不远处,看着刚才那对母子,随后又盯着摊位的拨浪鼓看了许久。
林姽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在想什么?是…想他的母亲了吗?」
宫长信母亲的事情,在书上内容描写少之又少,除了被屠杀殆尽,基本都是一笔带过,她想帮忙都帮不上。
林姽婳此时完全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她实在不愿见到他此刻满面愁容的样子。至于为何如此,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但总之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心里就莫名地感到一阵难受。
宫长信看着拨浪鼓,久久不能回神,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娘亲还在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对着自己母亲撒娇的。
虽然那时也会有和他一般大小的孩童,不和他玩还总说他有一头奇怪的白发,说他是妖怪。但是他母亲总会温柔的告诉他,他的白发不奇怪,更不是妖怪,他是她的孩子,说他以后会遇见喜欢他头发还有他整个人的人。
林姽婳看他还在紧盯着拨浪鼓,走过去买了一个,以为他是想要拨浪鼓,又不好意思去买。
“噔噔噔!!!喜欢吗?给你。”林姽婳拿起拨浪鼓在他面前摇动几下,让拨浪鼓发出声音,然后递给他。
宫长信被眼前,笑的能把人给融化掉的女人给拉回了思绪。
“嗯?怎么不理我?”林姽婳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宫长信抓住她那乱晃的小手,“幼稚。”
“啊?你不是想要吗?所以我才特地买来给你的,你怎么可以说幼稚呢。”
林姽婳习惯了和他相处的模式,以至忘了自己现在是蕴时。
宫长信一脸不解,他什么时候想要了,然后也问出了声,“我想要?”
林姽婳一脸认真正经的说,“放心拿吧,我不会笑话你的,有一句话不是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吗?更何况你还不是男人,你可是少年啊。少年是可以玩的,不幼稚。”
林姽婳觉得他这死样子想要也会说不想要的,肯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提前都给他找好了借口。
宫长信在这么多句话里面就挑了他听到的这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不是男人?”
人流动太多,太吵,她并没有看到宫长信的脸色的变化,还有语气有什么问题,“是啊,你还很小啊,应该不算男人吧。”
林姽婳说完,突然停顿思考了几分钟,有点矛盾,她也不懂,他到底算不算男人,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岁才算男人。
宫长信突然回想起,那时黎鲜参在客栈,偷偷和她说的话。
黎鲜参,“那个冰块脸不会真的是你的夫君吧?”
林姽婳,“是啊。”
“我告诉你哦,年纪小的男人最不懂事了,会让你很伤心的,你不如把他扔了,找一个年纪大的?”
“比如?”
“比如我啊,我又懂事、还会疼你、更不舍得对你冷脸,比他好,怎么样,考虑考虑我。”黎鲜参说完,还眨眨眼睛,期待她的回答。
林姽婳突然想到一句话,微微一笑,“哈哈哈哈,年少不知老头好,错把少年当成宝?”
以前他从来不在意年纪,自从黎鲜参说过那些话后,他就便开始不喜欢她提年纪这个问题。
更何况她还大他五岁,因为这个原因还让他感到烦躁。
宫长信自己就突然生了闷气,但是又不想让她发现出来,所以转身离开,不回答她的话。
“嗯?哎~你怎么走了啊。”林姽婳跟上。
林姽婳偷瞧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心里暗想,「他又怎么了?看样子没有生气啊,和平常一样啊。」
林姽婳见他不说话,也只好默默地跟在背后,直到林姽婳撞上了他的后背。
“唔…要毁容了,要毁容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毁容了,没人要你可是要负全责的。”林姽婳摸着自己的脸故意说。
“你不回你的房间,跟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想和我一起。”宫长信打开自己的房门,对背后飙戏的林姽婳说道。
林姽婳跟着他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客栈,她心里有些惊讶,「咦?这么快就已经到客栈了呀!」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但紧接着,她的脸皮突然变得极厚,毫不顾忌形象地大步就往里面走去,“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我们又不是没一起过。”
她刚一只脚跨过门槛,就这么被宫长信稳稳的用手提着她的后脖颈衣袍,提了出来。
林姽婳看着自己悬空的脚,“唉???”
宫长信扔下一句话,“不知羞耻,回自己房间去。”
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门关上了,只留林姽婳一个尴尬的呆在原地。
林姽婳看着紧闭的房门,咬了咬唇,“小气,小气,太小气了,而且还双标,你去我房间就行,我去你的就不行!!!”
林姽婳愤愤说完转身离开。
纳兰在不远处看着,眯着眼睛,手狠抓着客栈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