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第二次演出就在高中……”顾黎明有点触景生情，“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他们能那么快进入角色……”

“难道不是看剧情……”唐安娜也是没想这么多，“在封建社会，王位相争，兄弟反目，也是正常。就算是清官也是难断家务事，我们何必纠结……”

舞台上。

“我说，建成，为了程家的一个丫头，你就甘愿束手束脚，怎么不想和我对抗了吗？”

“呸，要不是东宫哗变，你能走上太子之位。你与北周的宇文家和隋朝的杨家有什么区别……”

观众席。

“要怪就要怪东晋，三家分晋，三国归晋。”顾黎明熊熊燃烧的历史之魂已经无法熄灭。

舞台上。

汤婉儿说道：“程钰莹，我劝你，趁早归顺秦王，这样你还能有栖身之所。”

金凤巡则是大笑几声：“我看还是让这对亡命鸳鸯一齐上路吧，呦吼吼……”

文理枝则是又递给龙一尘一颗小番茄：“可是这样钰莹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成了遗腹子了，哦对了，毕竟也是李家的血脉，既然太子已然伏法，程钰莹也是待罪之身，何不让太子在登基之后，大赦天下，我想唐王也会欣慰的……”

突然，龙一尘一掌扇在文理枝脸上：“妇人之仁，斩草应除根，现在虎符尽在我手，而且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女人来说事了！”

“停！”一旁坐着的音乐老师喊了咔，“没有任何的现实意义，下一个。”

汤婉儿十分关切地看着文理枝：“学姐，你没事吧，脸都肿了，龙一尘，你吃的小番茄都是学姐贡献出来的，你怎么这么对学姐？”

“小番茄？”顾黎明想到了什么，“我怎么没想到，唐朝那个时候没有小番茄！”

这时音乐老师也侧目过来：“没错，什么时候虎符会是一对的，剧本永远也不可能是文案。”

这时文理枝说了一句：“大家，都饿了吧，你们看，黄若衫都有点低血糖了，你们先去吃饭吧……”

最后只有文理枝和汤婉儿坐在第一排，吃着学姐准备的午饭。

“你怎么不去吃饭，顾黎明？”文理枝看了看顾黎明身边的唐安娜，示意顾黎明带她去吃饭……

“我们不饿，”唐安娜又转向顾黎明，他已经进入“学者游离”状态……

“既然兵权在唐王手里，又经历了隋朝的夺权，为什么他没有设防，不让两个儿子内斗，结果都是儿子夺权呀……”

“他不会在养蛊吧……”

“这怎么可能？”

“有可能，唐朝皇室有外族通婚。”

“独孤伽罗……”

“滚，一边玩去！”

“说起独孤伽罗，可惜一女子……”

“可惜个鬼？”

第一排。

“学姐，为什么你处处忍让？”

“婉儿，我不善攻伐，却是煞命，空有正气，不如退让。我可不想你和上官婉儿一样，女官的命，太过悲凉。”

“我只是不希望别人把他的意志强加在我的头上。”汤婉儿瞬间惆怅，“可是身为班长，其实跟武则天身边的女官没什么区别……”汤婉儿还朝后看向顾黎明，发现他根本没有理睬自己，“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觉得顾黎明是怎样的一个人？”文理枝决定开导开导汤婉儿。

“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人。”汤婉儿回了句，“怎么了？”

“你想想看，当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也就是你说的自私的男人，他愿意向你说出心中的话语的时候，他需要什么？”文理枝恰到好处地卡在那里，“或者说，你自认为情绪管理可以的你向你自己的男人说出你心里的话，你需要什么？”

汤婉儿一下子迷茫了：“这，这这……”

“其实就在表演之前，龙一尘就跟我商量过演真还是演假的问题……”

最后一排。

“等一下，我们往回倒。外族？”

“都护府和鸿胪寺。”

“金光巨人。”

“白马寺。”

“大唐西域记。”

“《西游记》和《东游记》。”

“蓬莱仙岛？长生不老？”

唐安娜已经能感觉到了，顾黎明已经钻入一个牛角尖里面去了：“顾黎明，你怎么了，快醒醒！”

这时坐在第一排的汤婉儿这才注意到顾黎明已经像超级电脑开始宕机似地报错了……

“顾黎明，你快醒醒，你不是说生死有命吗，你不是说你已经看淡生死了吗，怎么你说的向死而生全是屁话吗？”汤婉儿还在渴求着，“为什么，你要独自承受一切？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说呢？”

“因为，如果我说了，我怕不能信守承诺，在这个信用最为缺失的时代，我无法许下一个男人该许下的诺言和愿望。”顾黎明也是扭了扭脖子，“下次还是《最后一片常春藤叶》来的实际……用辩论来覆写我的大脑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