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说你抛弃了人类的情感，要让AI走上从恶的道路。”广芝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的人还是一根筋在思考，给顾黎明有诡辩的机会。

“所有人的神经系统都是应激性的，我不过是用了激将法筛出了仍有情感的人类。”顾黎明倒是觉得有趣，“AI讲来讲去没意思，断了电，断了网，就是一堆零件。还是讲讲量子计算机吧，一种以量子力学的理论主导的微粒之间作用运算的机械与用摩尔定律的理论主导的电路通路断路运算的机械有区别的计算机。我也一直很奇怪，这么一个东西，没有专业人士的跟进，让我一个半吊子的讲解。他们想知道什么？”

“按照逻辑，量子计算机的储存位足够大，他们就在想，到底是用汉语好呢？还是用英语好呢？”萝拉II讲得不明不白。

“一般来说，一个汉字就占两个字符串，比一个英语多占一个字符串。当然全角和半角有区别。直接用AI编撰一个数学模型，用演绎-归纳法看那个更省事不就好了。”顾黎明也是不喜欢掺和谁好谁坏的货比三家，“要玩就要玩大的，其实汉字就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文化概念，当年的繁体字简化之后，就像闭关锁国一样，汉字整体就没有填充也没有废除，我们一直嘲笑外国造单词，而国人早就失去像先民一样的仓颉造字的勇气与精神，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中，成也网络，败也网络。”

“其实这或许就是汉字量子化的意义，汉字不仅拥有文字的意蕴还有形体的美感，新生成的汉字就是一个概念的植入罢了。”萝拉I则是用最冷漠的话说出了最具有情感的话。

“这让我想起了不是之前说什么AI生成了什么新型材料吗？”顾黎明都快要笑死了，“什么科学家和什么发明家，微观的物质的形态和性质与宏观的物质是不一样，也不知道谁放的消息，竟然想扰乱军心。一个AI跳过了宏观到微观的联系，也就是这种AI没有连贯性思维，就是它的缺陷，人类被它的成果所困，它被人类的需求所困。”

“人类的需求，就是金钱，权力，名望，势力。”广芝总结了天启四骑士，“最底层的民众需要的是金钱，也就是化学的起源，炼金术，当今社会的炼金术，就是找到市场红海，连续不断地割韭菜。有了金钱就有敲门砖，敲门砖敲到了学阀，自己的科研成果才能继续，这里的饭局自古一脉相承，不是贪腐。有了学阀的支持，学术成果就可以得到国家重视，最后成功的话，化学可以反哺工业和医学，在所有阶层心中就有了名望。有了名望，就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学者和财阀形成一个团队，为化学事业进行扩大再生产。”

顾黎明嗤之以鼻：“这种行业内幕，大部分都是假的，毕竟人们还是有情感的，不是还有侯氏制碱法和天厨味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