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要去亲自督办此事才是。
………
仙月睡在床榻之上,双眼紧闭,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
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处暗无天日的阴霾暗室。
那人手里拿着软鞭向她一步步靠近。
将鞭子用力抽打在她的肌肤之上,那狰狞笑脸下不知藏着多少恨意。
他叫嚣着非要听她的求饶之声。
她一口银牙紧紧咬住,不肯开口求饶,那鞭子更似雨点般落下。
待她彻底昏迷过去,那人又用冷水将她泼醒。
里衣被抽打成破烂的布片,丝丝缕缕的紧贴在她早已血肉模糊的身体上。
那人仍不肯放过于她,将她手脚缚住,强行欺身而上,占有了她。
她恨意滔天,奋力挣扎,却挣不开这吃人不吐骨的强权。
如此这般被折磨了数日,直至她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
那人却好心情的为她换上衣衫,带他瞧郎中。
有着那般狠心之人怎么可能会幡然悔悟?不过是为着让她养好了身体才能更由着他施展暴行罢了。
趁着他下马车去办事,她强忍着一身伤痛爬出马车藏到了一处巷子里。
还未来得及庆幸,就被几个流氓做派的人抬走了。
“不要!”仙月口中惊呼出声,身子猛地坐起。
看着周围干净整洁的布置,她喘息间眼中渐渐恢复清明。
是了,她现下已经安全了。
正在院子里的裴文君听到了她适才的惊呼,推门快步走了过来。
见她一脸的汗意与惊慌失措的眼神,当下了然,是做噩梦了。
在她床榻边坐下,拿出帕子为她拭汗。
轻声安慰:“别怕,你现下已经安全了。”
芸儿从外面又端来一碗汤药:“仙月姑娘,汤药早就熬好了,就等着你醒了喝呢。”
仙月感激的看了她二人一眼,接过汤药,大口喝下。
适才惊醒的时候伤口被拉扯到,鲜血浸湿了包扎着的布。
芸儿心疼不已,重新为她拿了伤药包扎。
仙月看向裴文君开口道:“裴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烦请你将我送的远远的,以免殃及到你和你的家人。”
说完她就要挣扎下地,芸儿上前伸手拦住她的动作。
裴文君知道她有难言之隐,开口道:“等你身上伤口养好了,要去哪,我不阻拦。现下,你哪里也去不得。”
“可是,那人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不能给你惹麻烦。”
裴文君伸出手轻抚在她伤痕累累的双手之上,安慰道:“ 你放心,没有人知道我将你带进了府里,那日马车是直接到的小院。只有咱们几个人见过你。”
仙月仍旧不放心:“你可知道那人是谁?他是当今皇帝宠臣宦官的亲侄儿,权势滔天。若是被他知道我在你这,定然会迁怒于你。”
“你说是吕秋明将你折磨至此?”
“裴姑娘你知道他?”仙月想起来她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吕秋明也在场,继续道:“就是那日在醉烟楼被你打了的男子。”
“他可是因那日在楼里之事将你折磨成这般摸样?”
仙月苦笑着摇摇头,叹息出声:“是也不是,他本就是那般狂放之人,自这次他叔父重得皇帝恩宠,他做事也是愈发暴戾起来。”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仙月坐起身。
“他那府中曾经还关着一位姑娘,是江南宋家的姑娘,被下面那帮当差的送与他叔父的。”
闻言裴文君面色微动,开口道:“可是前些日子被查抄的江南宋家?”
“正是,我见那姑娘生的知书达理,花容月貌,被送给一个老太监,可想也是有的苦吃了。”
裴文君眼前浮现昔日在王家时总与她相约到一处的宋时凝。
宋家姐姐温婉大方,待人总是一副笑脸模样。她二人自幼交好,不想她竟落得如此下场。
“你可知她现下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