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泽让手下侍卫将先前与公子川有关的几处宅子都搜查了个遍,一无所获。
庆云看他皱眉忍痛的模样,开口劝道:“主子,您还是先回去养伤,我带着人去寻便是。”
“你去城门守卫处查查这几日登记出城的马车,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您是怀疑那人已经将王妃带出了城外?”
李正泽点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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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内,公子川正急得四下寻找。
他今早出去探查京中消息,走前还专门用灰粉在门前撒匀做了记号。
回来见那处门开着,地上灰粉上只有从里间走出来的印记。
他一时间又喜又惊,喜的是那鞋印显然是女子的,只有从里面走出来的痕迹,显然是裴文君,她果然没死。
惊得自然是她只身一人就这般离开了,去了何处还未可知。
他在行宫各处寻个遍,也未能找到她,只无意中听得一个小宫女说丢了身晾晒的衣裙。
等小宫女走后,公子川四下寻找,在一处假山后找到了被裴文君换下的冥衣。
他一阵狂喜,更加确认她没有死。
先前便曾听闻裴文君在江南时有个用毒极为厉害的师父,想来这假死药必然是出自他的手中。
想明白这些,他一路追至临近的渡口,在那处探听一番,才知一个时辰前有一女子包了船下江南。
他终于放下心来,既然她没死,他便也不能死。
而后他去到就近的义庄抬了具女子尸首回到行宫那处偏僻院子,将裴文君换下的冥衣给她套上后搁置在木板上引燃。
直到那屋子里燃起熊熊大火,惊扰了行宫的太监宫女赶来救火,他才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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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聘婷乘着马车一路入了皇宫。
她坐在马车之上掀帘瞧着这夜幕之下的宫殿,微微勾起唇角。
遥想那年她被父皇禁足宫中,便也是这般乘着一辆马车离开皇宫,嫁给温实初。
如今时隔多年,她又回来了。今夜,她失去的终将要被夺回来,胜利将至,喜不自胜。
万寿宫寝殿,新皇朱载坤今夜召幸的妃嫔正卖力在他身前伺候。
只是无论她使出什么手段,皇帝似乎都毫无兴致,不见起来。
朱载坤也被她逗弄的心烦气躁,他透过纱帐看向殿中,那处静悄悄的,并无一人。
他抬手将那美人掀翻在地,恼怒出声:“滚!”
那美人本就急出了一头的汗,惊呼一声从床榻上滚落下去。
门外侍奉的小太监看着只披了外衣走出来的人。
暗自咂舌,皇帝这几日里依次召幸的几位嫔妃,无一幸免,都是这般才进去不久就被梨花带雨的赶了出来。
皇帝的心情也是愈发暴虐起来,便是吕公公去伺候,也免不得被骂一顿。
几人对视一眼,更觉这差事一日比一日难当。
恰好此时,许久不曾露面的锦衣卫宋指挥使大步前来,不等他们通禀,自顾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