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璜“啧啧”两声:“所以这金银线的银子,也得程妹妹来出?”
“想都别想!”迎程程冷笑一声,“铁男列单子,缺什么直接去管二姨娘要,看她敢不敢不给!”
“自然不敢,”单子寅接口道,“但如今整个迎府是我当家,缺什么只管告诉我便是,走官中账目,根本不用问旁人。”
好像也是啊。
迎榈这时候又道:“二姨娘管账时,有法子中饱私囊,妹夫如今当家,不说这些,最起码得先想法子将账目平了才是。”
这倒有些出乎单子寅意料。
“三弟说得正是!”迎璜立刻点头,“妹夫若有不明白之处,只管问三弟便是,他平日闷着没事干,也看看账目打发时辰。”
迎府中的男子竟然不全然是废物。
这让单子寅对迎榈有些另眼相看了。
迎榈已经低着头,很快算出来,写在纸上,拿起来甩动两下晾干,然后才抬头开口。
“所需银两,与能填平账目之数,我已列好,妹夫过目。”
单子寅只看了一眼,便点头称赞道:“三哥算数极快。”
迎榈腼腆地笑了笑:“妹夫只需扫上一眼,便能判断是否准确,我还差得远。”
话题扯远了,迎程程努力将话题扯回来:“金银线没问题了,那稿样谁来画?”
单子寅看了看迎榈。
迎榈立刻摆头道:“这我可无能为力。”
迎府没人能上,单子寅再来出手:“那便只能我来了。”
玉枢十分默契地去将丹青备好。
“凤凰羽毛色彩斑斓,金色、红色、蓝色和绿色交织,象征着它的非凡和尊贵。
“同时它姿态优雅,无论是站立、飞翔还是盘旋,都展现出一种从容不迫的王者风范。
“另外它还须火焰环绕,毕竟凤凰涅盘,是在火焰中重生。
“细节之处更须注意,眼睛必须炯炯有神,透露出智慧和警觉,还须羽翼丰满,翅膀宽大而有力,羽毛层次分明,鳞片闪亮而精致,展现出它的力量和自由。
“当然,若只有凤凰,未免显得孤独,若能与祥云相伴,便是象征着吉祥和好运。”
他语到之处,笔下也已勾勒出形状,寥寥数笔,凤凰的每一根羽毛、每一片鳞片都被精心描绘,在构图上,凤凰的动态平衡被巧妙地捕捉,明明只是一张画而已,看上去那只凤凰却好像已快要跃之欲出。
众人看得叹为观止。
这时候颜悦也不知总算是缓过来,还是外头实在是太冷,也悄悄走入了屋子里。
迎璜正感慨:“妹夫这画也太栩栩如生了,这只凤凰像是要从纸上飞出来似的。”
单子寅说得认真,画得却有些漫不经心。
“此时不过是勾勒,待上色完工后,更会跃然纸上,”他话锋一转,“但世上多有障眼法,再如何逼真,也终究是假的。”
迎程程听到这话,忽然侧头盯着单子寅。
单子寅没注意,还在继续说:“丹青之色,与金银线毕竟有色差,在取色上还须多斟酌才是。”
迎榈已经点头:“我来将迎春笑中固有丝线与绒线分类汇总,待妹夫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