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说要学骑马,就是为了在秋猎时夺魁,求得皇上同意,准了你我二人的和离?”
贺锦程口中轻飘飘地吐出,近些时日他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
片刻,他侧头仰视一身雪狐绒,气色绝佳的沈清澜。
那身雪狐绒披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细腻软糯的白毛绒,微风轻轻拂过,似有灵动的气息萦绕。
和离并没有对她心理上造成伤害,反倒是让她如挣脱束缚的鸟儿,重获了自由与洒脱。
“是。”
沈清澜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女子的一生中有几个大婚?!自己夫君大婚当晚,心都不在她身上。这样的两个人走下去,也只会是对怨偶。”
她的声音清冷,流淌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如同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就当我心胸狭窄,没有她人的宽宏大度!”
“你当真觉得有皇上的添妆,便能让你再嫁高门?”
贺锦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站起身,面对沈清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懊悔,还有一丝不甘。
他以为权力与女人,在他的操控下二者皆可得。
出生便高人一等的他,也想过等忙过这阵子,找个合适的时机,与她说说好话,哄哄她!
却不曾想过,另一方会主动选择弃了他。
“不劳世子忧心!”沈清澜顿足道:“往后还请世子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贺锦程空无一物的手紧紧握住。
沈清澜已经走远。
——
巍峨的皇城内,这两日充满喜庆的气氛。
太子的二十岁生辰宴在即。
这是太子结束质子生涯,重获尊严的第一个生辰宴。
轩崇帝下令让内务府着手大办。
届时,办理生辰宴的场地选在了东宫。
太子殿下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东宫内负责装扮打理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哪怕太子殿下只是从他们身旁路过,宫人们也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未来这座皇城的主子!
李凌风躬身抱拳问道:“太子殿下,听说您找属下?”
羡临渊端坐在书案前,手中的书没过多久,又翻了一页。
“沈府的人可有收到,孤生辰宴的请柬?”
“收到了,属下记得回禀过太子殿下了!”李凌风被羡临渊问得有点不自信,抓耳挠腮,想了又想。
又看了眼,被书挡住脸的太子殿下。
难道是他太忙忘了?
书的后面再次传来羡临渊的声音,“她……可会来?”
“她?”李凌风显然被问蒙了,“殿下,您指的是?”
羡临渊将手中的书倒扣在案上,看向李凌风,“沈家小姐!”
“太子殿下,这事也归……属下管?”
他原先也没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