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梅贵妃知道,他儿子不喜欢香料的情况下,特地换了,没有被熏香熏过的宫装前来。
只是他母妃还立于书案旁呢!
所以,他是排斥的!
沈清澜明明与他,近得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为何独独面对她时……
羡临渊目光掠过,在放置书案另一旁的食盒,“母妃还要去父皇那儿,儿臣自己来就行。”
梅贵妃知道他指的是对面的食合。
她“哦”地轻笑一声,说道:“儿子,你头上的伤如今也好了,太子妃身子也恢复如初,你们——”
羡临渊正喝着汤的手短暂一顿,随后小瓷勺在碗里拨了拨,又舀了一口细细品尝,后才悠悠开口道:“母妃……”
“母妃知道,你脸皮薄!大婚当晚要不是发生意外,你们早就礼成了,何必拖到现在,你们二人还分居!”
羡临渊:“……”
“母妃瞧着这沈家女就很不错,母妃相信你的眼光。”
梅贵妃对着一旁的公公指了指道:“你也回来这么久了,身边只有李统领。这是蔡添祥,他打从入宫,便一直跟着本宫,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往后他便听你差遣。”
话音刚落,蔡添祥来到书案前,恭恭敬敬跪地磕头,嗓音清脆:“奴才,蔡添祥参见主子!”
“多谢母妃。”
——
东宫的偏院内。
沈清澜与身边的几个婢女一前一后走着。
王妈妈道:“奴婢刚打听过了,春桃她们姐妹俩是在此休养。”
沈清澜环视着周围的环境不语。
又走了一会,王妈妈来到一扇低小的房门前轻叩了几下:“有人在吗?”
“来了。”
开门的是春桃。
她的身形不似往日站如松柏笔直,行动时动作缓慢,像是怕牵扯到背后的伤口,嘴唇干裂,脸色没有血色,双目无神。
在看清来人后,她左顾右盼地看了看,难为情说道:“太子妃,您身份尊贵,如何能来我们这些低等下人住的地方!”
“不过一个头衔而已,灵遥将带来的膏药为她们涂上。”
沈清澜说着进了屋子,碧桃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正缓慢地从板床上爬起。
“奴婢,参见太子妃。”
沈清澜行至桌旁,伸手探了探,茶壶冰冷,提起竟是空的。
“啪”
茶壶被重重放在桌上,“你们何错之有,太子这是要将你们打死不成?!”
几个婢女为春桃、碧桃上药,掀开她们背后的衣衫,不禁眉头紧皱。
“这……这哪里还有一寸完好皮肤?碧桃姐姐,你放心,太子妃找李统领要了上好的金疮药,你们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灵儿带着哭腔,一边上药一边保证着。
碧桃虚弱地说道:“是奴婢的错,太子妃此处不宜久留,您先回去,往后奴婢怕是不能再伺候您了,奴婢……”
沈清澜怒喝道:“王妈妈去前院找几个侍卫过来,将她们二人抬回临澜殿。”
春桃支起身子想起身拒绝,被巧儿摁住:“太子妃,不可,我们本就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