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笑道:“远方,那是从楼上砸下来呀!脑神经受点伤,失掉记忆而已!”
“这身体发肤智商不受伤,感情再慢慢培养吗!阵雨的雨也行啊,她喜欢人叫阵雨,就阵雨呗。”老头儿笑道:“人还是这个人,远方与诗语,和远方飘来阵雨,有啥差别?反正都是远方的妻!”
老头呵呵地笑道:“远方,让雨雨重新认识你,重新爱上你,正是晚年最浪漫最美好的事呀!”
远方笑了:“对对对,人在就好!人在就好,远方和雨雨,再来一次夕阳恋,很好很好!”
老头点点头:“远方,去办个出院吧,回家慢慢调养,熟悉的环境,慢慢地能忆起过去很好,忆不起过去也别强求,只当一切从头开始。”
远方连连称是,送老头出去。
回头对司雨说,别乱走,哥哥去办出院手续,乖乖的待这里。
等哥哥回来。
司雨点点头。
远方一步三回头,三回头四嘱咐。
才慌慌忙忙地去办出院手续。
司雨悄悄下床,这种医院,在电视上看应该是高级病房,里面陈列齐全奢华。
有沙发电视衣柜穿衣镜。
比丁文秀的婚房还洋气。
司雨在沙发上试着坐下,好柔软好舒适。
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里的人,司语呆了!
镜子里的女人,齐耳短发,面皮白净,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
一双手修长白晰,无茧无痕。
整个人看上去,优雅柔和,透着自在从容。
只是眼神,带点迷茫。
傻姑盯着镜中的自己。
这是这个世界的我?
那个世界的傻姑死了!
想起傻姑这个名字,司雨还是特别讨厌。
既然那个世界的傻姑死了,便没了。
现在,只有眼前的这个中老年妇女,名叫司雨,再无傻姑。
司雨忽然想起毛毛豆豆,还有司风哥哥,都留在那个世界了。
办完手续的远方走进来,看到司雨下了床。
站在穿衣镜前发呆。
远方开心地走到穿衣镜前,站在司雨旁边温润地笑。
司雨看到镜子里,站在女人身边的男人。
一米八的修长身材,肤色白皙,长相儒雅,满含笑意,满眼深情地看着女人。
远方温柔地牵起司雨的手,雨雨,我们的儿子来接我们了。
我们下去等,好吗?
司雨的手,握在远方宽大而暖暖的掌中,非常舒适。
眼前的男人,像慈父般紧紧握着司雨的手。
远方牵着司雨出门,走进长长的通道。
走几步,远方便俯下身,看一眼司雨。
温暖的笑意,一直挂在脸上。
司雨跟着远方,走进一个铁笼子里,铁笼子的门,自动关上。
有人按着铁笼子壁上,红红绿绿标着数字的键盘。
铁笼子忽然下降,然后停住,铁笼子的门又自动打开。
司雨想起来了,这是电视上的电梯。
走过风景如画的花园,来到医院大门口。
干干净净的高楼、花园、长街。
司语偶尔在电视上看到过,总觉得那是天堂的日子。
离自己好遥远的感觉。
一辆黑色的长轿车,在他们面前徐徐停下。
车门打开,下来个一米八八,长得特别好看的大男孩,比电视上的男明星都好看。
身后跟着个一米七的苗条淑女。
大男孩下车便扑向司雨,把司语整个地拥在怀里,哽咽着嗓子:“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终于好了!”
远方向司雨说:“雨雨,这是我们的儿子,远志强,强强,你妈妈失意了!”
又笑着说:“儿子,记住了,妈妈现在名字叫司雨,阵雨的雨。远方飘来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
远志强开心而迁就地说:“成,现在是雨妈妈,不管啥语,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妈妈。”
远志强松开傻姑,扶着司语的双肩。
脸对着司语的脸,眼睛盯着司语:“妈妈,司雨老师,记得儿子不?强强,强强呀!”
司雨看着强强好看的眼睛,好看的鼻子,好看的嘴,好看的牙齿。
心里逐磨,这男子长的真好看。
远志强颓然地向远方说,爸,妈真不认识我了!
远方笑道,你妈连我都认不得,还认识儿子!不急,慢慢来。
远志强故意撒娇,爸,我是妈生的,认不得你没关系,认不得我是真的失忆了。
女孩走向司雨,阿姨,司雨老师,我,甜甜,您准儿媳。
司语看眼前的女孩,这女孩长的真好看,电影明星,那个什么冰什么丽的,都没这女孩好看。
我在这个世界的儿子、儿媳,都长得那么好看!
甜甜走向远志强,强强哥,完了,阿姨认不得我了,我是阿姨的学生,还是准儿媳。
阿姨把我也忘了!
甜甜紧张地问,阿姨不会重新给你找媳妇吧?
远方先说话了。
“甜甜,别胡说,雨雨是忘了以前,又不是改了秉性!”
远志强笑道:“对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秉性差不多的人,分到一处,不会改变。”
车子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