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大强如刘姥姥,住进大观园的激动又欢喜。
司语牵着豆豆,出了养老院的大门时。
豆豆笑道:“妈妈,爷爷住的地方好漂亮,我都想住了!”
司语笑起来:“这是养老的地方,你还是个孩子。”
“什么叫养老?”豆豆好奇地问。
司语摸摸豆豆的脸,笑道:“就是老到不能动时,有人做饭吃,有人洗衣穿!”
“懂了,跟老祖一样!”豆豆呵呵笑道,“只是爷爷还没老祖老,爷爷是病老了。”
司语想起赵大强奶奶,田贵花不要赵大强了,赵老太太撵哪里去了!
看着赵伟帅问:“赵家老太太呢?田贵花把老太太送给谁了?”
“老太太还在田贵花家。”赵伟帅边开车门边说。
司语边拉着豆豆上车,边笑道:“说田贵花坏吧,也不十分坏,老太太还留着。”
赵伟帅不屑道:“老太太没那千把块的低保钱,田贵花有那么好心,也是老太太自己修来的福,没个三灾八难身体好,不然田贵花还得推给你。”
司语笑笑,坐上赵伟帅的车子。
回头看一眼养老院,希望赵大强,能够安分守己地在此终老!
司语绝对想不到,赵大强将来还会在养老院里,闹出幺蛾子!
回到学校差不多一个月吧!
赵伟帅来接司语。
赵老太太寿终,被田贵花扔进赵伟杰的老宅了!
司语吓了一跳,连忙跟着赵伟杰下乡!
赵老太太无疾而终。
田贵花第二早上,不见老太太出屋。
让元宝去叫,元宝回来说叫不醒。
田贵花心向下一突!
连忙去房中查看。
老太太人已经僵了!
不是自家祖宗,死在家里有些不吉利。
再说丧事是要花钱的。
田贵花和丁文秀,抬着老太太。
来到赵伟杰家,直接踹坏了门。
把老太太放到东屋床上。
神婆说死人抬到谁家,谁倒霉。
死人应该另搭铺放着才吉利。
放到谁家床上,睡这床的人也会倒霉的。
东屋的床,肯定赵伟杰和司语睡的。
让赵伟杰和司语倒霉吧。
等赵大强好了再接回来。
毛毛再出息也得孝敬爷爷呀。
将来长大的毛毛,指缝里稍稍溜一点。
田贵花想着我和赵大强都用不完。
还能攒点儿给元宝用。
田贵花临走,还对着屋内的死鬼老太太,拱拱手说:“老太太,烦请您快点,赶紧地带着赵伟杰和司语,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
庄上人说田贵花:“你怎么把死人,抬放人家床上。”
田贵花怼道:“赵伟杰的老祖,不抬赵伟杰家床上,抬放你家床上呀?”
“红口白牙咒人家干吗?你啥心肠谁个不知。”赶来的赵家三婶怼道,“孩大伯你不要了,趁早儿把老祖还我们家不行么?非要等死了!”
田贵花笑兮兮地说:“弟妹,谁说我不要赵大强了,我只是让司语送赵大强去治病,病好了肯定要接回来的!”
赵家三婶嫌弃地说:“谁是你弟妹,滚滚滚。”
赵家二婶也赶了过来。
忙着找板子,在堂屋搭铺子。
司语正好也赶着回来了。
赵家二婶为难地说:“田贵花把老太太,抬来直接放你们床上了。”
“婶的意思,想把老太太换了妆裹,再挪到外面铺上。”赵家三婶是个爽快人,直接说要领,“司语,我们怕你膈应得慌。”
司语笑道:“没关系,百岁老人是人瑞,接到福气了,对我是好事!”
心里寻思,东屋的床,一直赵伟杰睡的。
我可一天也没睡过。
司语搬来时,发现席子里的钱。
知道床是谷秀兰和赵大强睡过的。
便选了西屋赵伟杰的卧室住了。
赵家床睡赵家人,老太太安心地睡吧。
司语在京城的习俗,百岁老人是福泽厚重之人。
死后连穿过的衣服,子孙都会留两件,改成新生儿的小衣服,据说厚泽子孙。
司语不懂发丧。
赵家二婶、三婶主动说,丧事费用,三家均摊。
第二天,赵家小婶,也带着儿子赶了回来。
要求也参加均摊,说都让司语花钱不妥。
主事的说,老太太要在家里停三天。
三天的费用要先支出来。
司语交给主事的五千块钱。
赵家三个婶子,忙也每家拿来五千。
主事的拿了2万块钱,点头说,可以开办丧事了!
请丧乐队,给老太太换了新铺盖。
放到外面新搭的铺子上。
头前脚后都点了长明灯。
赵家二婶领着家里人,从堂屋里向外面,烧一条线的火纸钱。
说是铺堂和引路钱。
不停有庄上人来祭拜出礼。
第三天凌晨两点,赵伟杰和毛毛赶了回来。
一年多的京城生活,赵伟杰的格局好像打开了!
整个人变得从容大气。
带着一股成熟的儒雅。
在人群里似乎闪着光。
丁文秀的眼睛,从赵伟杰回来,便粘在赵伟杰身上了!
毛毛向赵伟杰笑道:“爸,你的桃花运要旺起来了!”
赵伟杰瞪了毛毛一眼。
又心虚地去瞄一眼司语。
司语倒没多看赵伟杰一眼,正在给豆豆系绿色的孝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