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国公府的马车,苏蔓蔓临上车时,发现明净站在远处没有走。
见她望过去,他神色扭捏,几次欲言又止。
“明净,你还有事情吗?”
明净走过来,扭捏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雕,递过来,“这个送给你。”
苏蔓蔓接手一看。
一块很普通的四方木头,上面一边雕刻着桃花,一边雕刻着竹子。
他的手艺并不精湛,这件木雕作品也不甚完美。
可是他亲手所制,看得出他很用心了。
“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左右看看,说道:“放在书案前,当作镇纸正合适。”
明净挠着光头,神色羞赧。
苏蔓蔓转身要走,他复又抬头,唤一声,“三个月后,施主一定记得来一趟白云寺。”
“小僧一定酿出最好吃的醋,等着你来尝。”
苏蔓蔓回头,“嗯,好。”
两人算是约定好了。
苏府马车缓缓而行,祈王府的马车尾随其后。
这一趟白云寺之行,发生了很多意外之事,有些事情的发展似乎脱离了前世的发展。
苏蔓蔓靠在车厢上,正在闭目养神。
一人打马上前,在车窗外唤一声,“苏姑娘。”
苏蔓蔓撩起车帘一看,吓一跳,随即又忍俊不禁。
今日的他,依旧是一袭雪白的滚金边锦袍,手中标志性的玉柄扇子一挥,衬托出风流倜傥的少年郎气质。
唯一不相称的是,他脸上戴着一副铜面具。
这副面具青面獠牙,很恐怖。
苏蔓蔓捂嘴笑道:“你这个太夸张了。”
“苏姑娘的话,本公子还是要听的。”
他扶了扶往下掉的面具边缘,“怎么样?此面具,既能挡住邪恶,也能挡住烂桃花,本公子是不是特别聪明。”
“是是,全天下你顶顶聪明。”她不吝赞美。
两人正在寒暄间,后面祈王府的马车上,一只手撩起车帘,眼神望过来。
一张脸彻底黑下来。
一旁骑马护卫在侧的追风,吓得大气不敢出。
“苏姑娘,你什么时候救过祈王殿下?”
邬孝文忽然开口道:“昨日当着瑾王殿下的面,殿下护着你,还说你救了他,我怎会不知?”
“事后,我询问殿下,他并不愿告知。”
“姑娘与殿下之间,是旧识吗?”
苏蔓蔓不答,反而激起他更强的窥视欲,
不惧背后火辣辣的眸光盯着,邬孝文试图从苏蔓蔓这里打破缺口。
若是殿下,因为苏姑娘,转性了,喜欢姑娘了。
这对于祈王府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马车中,被邬孝文连环追问,苏蔓蔓不知如何作答。
看不清面具下的脸,到底是何等表情,可他的语气是有一点酸酸的味道。
祈王殿下好男风。
邬孝文如此,难道是吃醋了。
他吃夜墨前公子的醋,又吃现公子的醋。
不过他搞错了,她并非夜墨的现公子。
“邬公子误会了,我与殿下并不相熟。”
她赶紧撇清关系,“救命之恩,邬公子也看到了。是祈王殿下出手相救了我。”
“小女子对此,不胜感激。”苏蔓蔓仔细斟酌用词,“仅是感激而已。邬公子莫要误会了。”
“真的仅有感激?”邬孝文不确定地问道。
真是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