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招他进宫,他便会听从大师之言,好生待在瑾王府,那么根本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可一听,瑾王是为了救白婳祎才会被刺伤,心头又涌上一股难言的别扭。
白贵妃板着脸:“那人为何要杀你,你到底做了何事?”
白婳祎心中发虚,嘟嘴道:“是他女儿不知好歹,在路上遇见时,不但顶撞我,还动手想要杀我。”
“我也是一时气愤,才会下令下人们教训教训她。”
“谁知那些下人们,手下没轻重,那人便死了。”
“这个人是她父亲。整日他都想着如何替女儿报仇。”
“我分明派人将他逮住,关起来。”
“不知他怎么逃了出来,今日凑巧遇到我在瑾王府,便不管不顾地杀过来。”
“姑母,是孩儿不对。”
“不过那贱民也实在没有道理。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当街刺杀我。”
“是殿下救了我。”
“姑母,以前,我总觉得殿下躲着我,不愿见我,是不喜欢我。”
“经过此事,我明白了。”
“殿下还是喜欢我的。”
“若不然,危机时刻,他不可能舍身相救。”
“往后,我一定会对殿下倍加好。”
“姑母,我一定要嫁给殿下。”
这个脑子缺根弦的侄女,白贵妃是不愿让儿子娶她为正妃的。
奈何她的父亲,即她的亲哥哥,是大乾国的丞相。
若是亲上加亲,有他相助,或许夜枳离那个位置便会更近一步了。
“好!”
白贵妃勉强答应了。
可心里头,十分不是滋味。
送走了白婳祎,白贵妃左思右想不对劲,命人准备好各种最好的金疮药补血滋补的药材,召来太医,让去瑾王府走一遭。
她要知道夜枳到底伤情如何了!
处理好夜枳的事情,又想起那个当街行凶者。
大理寺卿曹大人,刚正不阿。
若是他来调查那人的行凶动机,恐怕并非白婳祎所讲的那么简单。
她这位侄女,从小被娇惯坏了,若是深究下去,恐对她不利。
瑾王的正妃,不能有一星半点的污点。
夜枳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白婳祎将会是当仁不让的皇后。
若是等待册封那一日,被谁查出一些洗不去的污名,他们白府这么多年的努力,终将一败涂地。
她绝对不允许此类事情发生。
正午刚过,那具本该在大理寺义庄的尸体,悄无声息不见了。
递给曹大人的案宗折子,也莫名其妙少了一份。
敢在瑾王府,当街行凶之人,确实胆大。
或许他是想引起众人注意,想要以身涉险,翻案。
可惜了。
没有人在乎他的死。
最近,曹大人正在城西密林中,抓捕浣月国细作余孽。
今日,他们偷袭了他们的一个窝点,抓获了十几人,可惜那个最重要之人王二,他泥鳅鱼一般,逃跑了。
“追风,我们兵分两路,我带着一队人马,守住森林出口,你带人进去抓人。”
他与追风商量着。
追风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密林,想起了苏大姑娘的话。
“我看出,追风护卫此难,与入厕,与野兽有关?”
“避难的唯一办法,追风护卫最近十日内,莫要外出公干,特别是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