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她到底受了多少苦,才会如此。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苏蔓蔓很轻松地笑了笑,“经历了那么多毒素侵袭,我的血现在百毒不侵,也算是一大收获。”
“你竟然还能笑出来?”夜墨揶揄道。
“我为何不能笑。”
她坦然说道:“经历那么多,我终于炼制出解药,解了体内的毒,往后我再也不怕活不过明日了。”
“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邬孝文听着她的话,心生钦佩,“苏大姑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恩,苏大姑娘,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寻到第一株焰菱花,又是如何培育出它们的?”
“还有,那个冰寒鼎炼制焰菱花,如何做到一次性成功而不会爆鼎?”
“你快讲讲,涣气散的解药,你是如何炼制的?”
“殿下体内的噬心粉,你当真可以炼制成功?”
“这样,我给你当手下,你来苏府的炼药房,我协助你,咱们一起炼制解药,你说好不好?”
邬孝文平日里便话多,此时一激动,话更加的多。
见苏蔓蔓不回答,没有男女界限的他,竟然不顾礼仪,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怎么样?同意吗?”
“你做什么?松开!”
不待苏蔓蔓反应过来,夜墨先一步拽住邬孝文的手腕,“男女授受不亲,你拽着她,成何体统?”
邬孝文一愣神,慌得松了手,“苏大姑娘,见谅。我激动了点,失礼了。”
“邬公子无碍。”
苏蔓蔓瞥一眼夜墨,没料到他的反应竟然比她还要大。
“邬公子,其实为了寻找第一株焰菱花,我吃了不少苦头。”
她顺着邬孝文的话题,往下讲。
反正往后这个问题,势必他们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两人都在,一次性告诉得了。
谁知,她刚说了一句话,身侧,夜墨冷冷问:“昨夜你才解毒,睡得好?”
这个话题,一下子打乱了苏蔓蔓的话。
“睡得不踏实,解毒过程有些艰辛,身体难受了一晚,吐了几口血,今晨身子倒是利索了几分。”
“既然你身子如此弱,那现在,我们不宜去大理石监牢那种阴煞气重的地方。”
他撩起车帘,命令道:“追云,去郊区别院。”
等等!
苏蔓蔓反应过来,“若是不去监牢看王二,我该回府歇着才是。”
“去郊区别院。”他固执己见,“那里环境安静,适合休息。”
“等你睡够了,睡足了。晚上,我们再去大理寺监牢。”
晚上去?
也对。
祈王殿下大白天带着一个女人去监牢,不方便。
万一,她被旁人发现,认出来,也不好。
“行。”她妥协了。
实在是,她也确实很困。
原本想着今日在府中睡饱了,打起精神头,明日再去联系祈王殿下,再寻时间去监牢。
她是没想到祈王做事杀伐果断,会如此快。
她往车厢壁一靠,三人大眼瞪小眼。
邬孝文一心想着如何炼药,还想伺机询问,被夜墨一个眼神狠狠瞪一下。
“邬孝文,你该下去骑马了?”他提醒邬孝文。
如此这般,便要过河拆桥了。
殿下好狠的心啊。
邬孝文委屈巴巴,却也没办法。
脑子闪过一个念头。
难怪殿下对这位苏大姑娘,有意思。
另外一个声音,又冒出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