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
追风心一沉,“是。”
铜镜之中,脖颈间的那一抹青紫印记,齿痕清晰,青红交加,格外醒目。
这齿痕,不可能是自己咬的。
夜墨脸色铁青,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令人差点喘不上气来。
邬孝文讪笑,打哈哈道:“难不成,这是新的救治方式?”
夜墨侧目,双眸森寒瞪着他。
追风恨不得有遁地术,逃之夭夭。
天呀!
他家殿下被轻薄了。
他还是知情者,他小命离死不远了。
“别这样!”邬孝文绞尽脑汁解释道:“苏大姑娘并不知你心有所属。”
“你也知晓,她救治人的办法,总是很奇特。”
“殿下,你可记得白云寺中,救治溺水者的方法,需要口对口吹气。”
“殿下,救人的方式千万种,只要是为了救命,被……被轻薄也是划算的。”
“殿下,何况……”邬孝文绞尽脑汁,替苏蔓蔓解释,“苏大姑娘出门时,衣领被撕扯,说不定她也被……”
“殿下,她救治了你的命,你们也算是扯平了……”
“等等!”
最初时,夜墨的脑子是混沌的。
这会,经过邬孝文的解释,他逐渐清醒过来。
脑中那些似真似幻的画面,再次出现,让他的脸,一阵阵发烫。
他轻薄了她……
所以,她反过来,也轻薄了他。
“你们是说,我这里的印记,是苏大姑娘所为……”他再次询问道。
邬孝文化为鹌鹑般,缩着脑袋:“当时为了救治你,仅她一人在场。”
“殿下若要求证,可以向她询问一二。”
原来是她咬的。
不知为何,夜墨的心情,莫名好转。
他伸手,将衣裳拉起,轻轻掩盖住了那枚青色印记。
邬孝文忙拦着:“殿下,稍等一会,我帮你擦上药,再整理衣物也不迟。”
“不用擦药。”他将衣物裹好,“她现在在哪里?”
“在隔壁厢房住着。”追风答。
“给她送去最好的金疮药,不……”他想了想,“快,本殿下要沐浴更衣。”
他要亲自去给她送药。
那眉眼上的喜气,怎么遮也遮不住。
邬孝文与追风互视一眼,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般,默默点了点头。
邬孝文刚出了暗室,一旁护卫小跑进屋,禀告道:“邬公子,兰香园那边,严世子中毒发病,瑾王殿下派人通传,请您前去为世子诊脉瞧病。”
中毒?
今晚中毒的人,真不少!
“让人候着,我收拾好药箱,马上来。”
邬孝文冲夜墨拱手行礼,“殿下,您梳洗后,先歇着,有什么事,便去寻苏大姑娘。”
他对苏大姑娘的医术,已经佩服地五体投地了。
安排好一切,邬孝文拎起药箱,急匆匆往兰香园而去。
希望,严世子就是吃了巴豆,闹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