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悦祈王殿下?”白婳祎不可置信询问道。
“那是自然。”
苏蔓蔓尽量让自己的眼眸中,充满憧憬与倾慕,随即又念叨道:“什么严世子?”
她幽幽转头,瞪白婳祎一眼,“严世子从我屋内出来,你亲眼看到了?若是如此,为何不当面质问他?”
“一个男子为何出现在女子的屋子中?”
她揪住她的话柄,不依不饶,“还有,我裙子被烧毁,理应寻纵火者,让他来理赔,无缘无故,你为何要赔偿我?”
白婳祎原本想套苏蔓蔓的话,将她与严世子的不堪事情抖露出来,谁曾想,这个乡野丫头不好糊弄。
苏蔓蔓一脸凛然,言语间气势十足。
白婳祎一时被问的面色通红,支吾着无法应答。
在京师众贵女家眷中,白婳祎一向孤傲清高,众人因她的身份,也多敬她一分。
享受惯了旁人的恭维奉承,她第一次面对旁人如此咄咄逼问。
平日受惯了白婳祎压迫的贵女们,傻眼了,暗地里又是一阵暗爽啊。
这个苏大姑娘,来自乡野之地,无知者无畏,真令人佩服。
白婳祎想要编排苏大姑娘,谁知她话头一转,让人怀疑她是纵火者。
这么一想,其实也有可能。
想一想,白婳祎倾慕瑾王殿下,那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瑾王殿下最近似乎对这位苏府的大姑娘,特别上心。
白婳祎嫉妒之下,做出疯狂之事,也有可能。
难道……
第一次被人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白婳祎脸上青红交加,心中悲愤难鸣,她嘴一抿,眼一垂,软软地唤一声,“殿下……”
她在求夜枳救场。
夜枳瞅一下苏蔓蔓,认出她身上的衣裳,乃东院婢女的服饰,一时心一缩,沉声道:“你昨夜去了哪里?”
“我一直在前院花园赏花,品酒,之后兰香园走水,我便与诸位姑娘一起去了前院偏殿休息。”
“一个人饮酒?”他不信。
“是一个人。”她微低头,神色落寞,“殿下也知,我才入京,京师中并无熟识之人,不过……”
她转身,指向李优优等一群人,“那些姐姐们一直坐在我隔壁,昨夜我也一直与她们在一起。”
李优优等人被这么一指,吓得够呛。
不过苏蔓蔓所说,皆是事实。
李优优福一福,如实回答:“苏姑娘确实与我们在花园饮酒相遇,昨夜一同度过。”
众人沉默,不吭气。
“殿下在怀疑什么?”苏蔓蔓忽然笑了,“怀疑我与严世子之间有什么?”
“殿下怀疑我,何况其他人?”
“我养在乡下,学识浅,却也明白清誉对一名女子的重要性。”
“殿下,请将严世子请出来,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传言她很蠢,没有半分学识,可她提出的问题,却各个命中要害。
夜枳的脸,当下难看起来。
兰香园内发生的闹剧,他下了封口令。
这件事,说出去对谁都不好。
那些受了委屈姑娘们,此事一旦泄露,清誉受损,难不成都嫁去严侯府。
不行。
白婳祎当时也在,他不能让她的清誉有半分折损。
况且这会的严白泽,根本无法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