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丫头,怎么知晓她给了娇娇情丝绕?
她知晓了,那其余人也知晓了?
柳姨娘心如死灰,怎么办?
腌臜的事情,她做得多了,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可腌臜事情,一旦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的清誉,老爷的面子,苏府的声誉……
近一月来,老爷对她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连姑母也不待见她,若是发现她丢了苏府的脸面,后果不敢设想。
嫁世子府又是何意?
娇娇那个傻丫头,难不成将药用错了人?
这该如何是好?
柳姨娘瘫软在地,双眸失神,吓得泪水涟涟,全身发颤。
一旁的老嬷嬷也惊地不行,搀扶着她的胳膊,不迭道:“夫人,你怎么了,咱们先回屋吧。”
“夫人,您注意身体,二姑娘定会没事的。”
“夫人,坚持住……”
……
霓裳院中,林氏拉住苏蔓蔓的手,眼神将她上下一番打量,急切询问:“蔓儿,听闻长公主府昨夜走水,你怎样?有没有受伤?”
苏蔓蔓缓步上前,钻入林氏的怀抱中,双手环住她的腰,“娘,我没事。”
前世,她着了歹人的道,差一点被严白泽欺辱,受不了旁人的问责嘲讽,一扭头投湖,此时的她被人送回苏府,一直昏睡,失了半条命。
娘为了她四处奔走,就在今晚,也不幸离世了。
午夜梦回,那些撕心裂肺的日子,还缠绕着她,让她夜夜难寐。
她将脸窝在林氏的怀中,“娘,孩儿好想你啊!”
“蔓儿!”
林氏察觉出她情绪的不对劲,伸手抚着她头顶的发丝,“傻丫头,没事了。”
“娘,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桂花糕。”她撒娇着。
“好,娘去给你做。”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林氏起身,欢天喜地地去做桂花糕。
苏蔓蔓躺到屋檐下的躺椅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舒服而惬意。
她慢悠悠摇晃着,姿态慵懒,微眯着眼,抬头望着空中的云卷云舒。
回想清晨时,夜枳意有所指地询问:“是她吗?”
与夜枳生活了五年,对他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
若是没有怀疑,他定不会亲自来询问。
她答:“她还没有那个胆。”
看似否定了苏娇娇下药的可能性,却加重了夜枳的疑心。
希望……
他接下来反应,不会令她失望。
胡思乱想一会,她开口询问道:“府中近况如何?”
一直伺候在侧的桃红,紧走几步,压低声音道:“府中一切如常。柳姨娘一直很老实,不过她老家来的那位胡娘不老实?”
“哦?”她疑惑?
桃红眉眼弯弯,兴奋道:“她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叫胡琥子,好赌博。”
“胡娘得了柳姨娘的两千两银子,本打算带着儿子回乡下。”
“胡琥子见识了京师的繁华,不愿走,两人逗留了一日,胡琥子偷了银子进了赌坊。”
“一天一夜,两千两银子全赌输了。”
“昨日,胡娘没办法,偷摸来苏府寻柳姨娘,被门卫轰走了。”
“看样子,胡娘不会善罢甘休,还想再要一些银子。”
确实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