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建民得了这种准话,那原本吊着的心也算落了下去。
既然人回不来了,那这东西不就是随便他们处置了?
这衣服被褥什么的也不太敢明目张胆地瓜分,毕竟谁知道上面会不会直接来人把这种东西收走,但新起的屋子就在那边,那可就有不少人盯上了,尤其是知青院里面的那些知青。
让他们自己掏钱造屋子那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有了这现成的屋子,那不就舒坦了么,这房子虽然小了点,最多也就是两个人,但要能单独住一个人,那就别提有多么的美好了。
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他们也不怕王秀珍,先不说她现在这种情况还能不能回来,就算回来那也能有话说,这屋子一直空着不住人要不了一两年就要坏,尤其是北方这头,冬天屋子里面要是一丁点的暖气都没有,那房子开裂是早晚的事情,就连地面都能开裂,还有那火炕,要是不烧,回头就直接废了。
花了不少钱,要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屋子就这样荒废下去,是个人都不能落忍,所以眼见着过了两天王秀珍都还没回来,而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都被刁建明的媳妇给收拾出来空置下来,知青院里头那些人的心思那可全都活络了起来,全都偷摸着去给刁建明送礼,就想要住进这没人的院子了。
刁建明也乐得见这些人在自己跟前耍这种小心眼,礼没少收,但明面上那是一个人都没答应,只说还要考虑考虑,说不准过两天王秀珍就回来了,到时候强占了人的屋子说出去都难听的很。
这样的举动也是让知青院里头的人更加心急了,能被革委会的人带走还想要全须全尾地回来,这是在想啥呢。
而且这屋子就建在知青院的旁边,不给他们知青院的人住,那还想给谁住?要是给村子里面的人来住,那他们知青院这头的人都不能答应!要是出了点事情,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刁建民对于这一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这屋子那也只能交给知青院的人,村子里头的人这会那是别想来沾边,一旦沾边那肯定是要闹起来的。
但他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哪能让知青院的人这样轻松就得了便宜。
这糟老头子心黑的很,对着知青院的人那是啥都张口就来:“也不是我不能答应你们,主要是你们知青院好些人都想要住,我也晓得你们住在知青院里面的确是拥挤了一点,可现在屋子就这么一间,我给谁都不合适,而且到底还是王秀珍同志掏的钱,她现在人虽然不在这里了,可她也还有个继妹在咱们公社下属大队呢,要是被人知道了,过来闹起来,大家彼此都没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