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璟帝指了指他:“你这臭小子。对了,你大皇兄和五皇兄现下如何?”
“还是那样,对林惜柔依旧执着,尤其是五皇兄,他好像真的爱上了林惜柔。”
“哼,不堪大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摆脱不了,朕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父皇息怒,林惜柔此人心术不正,又长袖善舞,皇兄一时着了她的道也是正常,日子久了,就会会过意来的。”
“是吗?莫非朕还要陪他继续成长?”
萧君烨:“……”
“烨儿,你十五岁一战成名,十八岁便能掌帅印领兵出征,二十岁接掌雷霆司,父皇以你为傲,也不奢求个个都如你这般,但也不能容忍他们陷入情爱无法自拔,这样的人,不堪委以大任。”
“父皇,其实不是所有人都想承担大任的,如果可以,儿臣也想做个逍遥王爷,不闻天下大事,只知吃喝玩乐。”
元璟帝反问:“那样蹉跎一生,对你有什么好处?”
萧君烨一摊两手:“没好处,但开心就行。”
“开心?没有皇室赋予你的身份地位,你拿什么开心?知道为什么底层的百姓都想上战场立军功吗?他们想要过好日子,而参军是一条捷径,活着,他们可以往上爬;死了,那就埋骨沙场。寒门之人都有如此血性,而生在皇家的你们却要如此堕落,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对得起千千万万的百姓吗?啊?”
萧君烨被这大实话噎的久久不能言语。他上过战场,接触过那些底层士兵,他们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努力,那样的无畏,而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当真是可笑至极!
“父皇,儿臣一定会做好众将士的表率,绝不会让您失望。”
元璟帝走到儿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烨儿,生在皇家看似落在了福窝,却真不如生在普通人家。这个位子,赋予了我们权利地位,却剥夺了我们正真想要的东西,甚至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被允许,可我们依旧要守护它,依旧要做天下的表率,当真是讽刺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晋的天下,儿臣会替父皇您守好。”
元璟帝心感欣慰,面上却不显山水:“朕垂垂老矣,在有生之年,希望能看到儿女们都能幸福。罢了,三日后赐婚圣旨就会送到傅袁两家,你们俩也好好准备吧。”
萧君烨欣喜不已:“父皇同意皇兄和傅摇在一起了?”
“那小子威胁朕一番,又打算跪上一天,朕不同意,难不成还能棒打鸳鸯?”
“父皇是明君,自然做不出那棒打鸳鸯之事。”
“你小子少来奉承朕。对了,君聿对舒家小姐怎么样?”
萧君烨扶额:“君聿和儿臣说,他喜欢温柔娴静的女子,对舒家小姐实在提不起兴趣,倘若父皇执意赐婚,只怕会成一对怨偶。”
“难怪那日他会说朕偏心,原来他是相中了人家的文文弱弱啊!”
“温柔娴静的女子京都还缺吗?儿臣的糯糯,只能是儿臣的。”
“糯糯?”
“袁太傅给雨若取的小名,寓意粉雕玉琢似糯米团子。”
元璟帝嘴角一抽:“袁家果然宠女,朕今日算见识到了。”
“那君聿的事?”
“朕不棒打鸳鸯,同样也不乱点鸳鸯,重新给他赐婚,给他赐满意的女子。”儿子的亲事,怎么就这么难?
“父皇英明。”
元璟帝摆摆手:“你去看看你母妃,让朕安静安静。”
唉!今日这父皇做的,当真是头疼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