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暖,如春光明媚,轻拂美人面。
一上午,他们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车,只希望能早日与心念之人汇。
这厢,雨若是人在车里坐,心早已飞到了他的身边。
倏然,马车一个急刹,她险些飞了出去,忙问赶车的信极:“发生了什么事?”
信章骑马靠近车窗:“王妃,前去东周的大军回来了。”
雨若眉头微展,心中一喜:“王爷呢,可有在其中?”
信暮回道:“回王妃,王爷并不在其中。”
刚刚舒展的眉头,顷刻间又愁眉不展了起来:“好,我知道了,那我们继续前行。”
策马奔腾,扬起尘土无数;马车碌碌,碾过大道无辙。
一路上,雨若思绪混乱、心中惶恐,她不想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只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冬日的夜总是来的那样快,为了能早日和他汇合,她没有娇生惯养的非得去住旅店,而是找了处僻静之地升起篝火取暖。
那四人围着篝火,吃着自带的干粮,不说有多舒服,至少身上是暖洋洋的。
这时,雨若披了件大氅,手捧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这是我们家词棋做的梅花糕和栗子饼,你们尝尝。”话落,便将手中的盒子塞给了靠近的信轩。
信轩端着盒子,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三人,雨若不由抿唇而笑:“你看他们做什么?赶紧拿了分给他们呀。”
信轩听话的照做,当他把一块梅花糕塞入口中的时候,那清甜软糯的滋味,差点让他咬掉自己的舌头。
信暮咬了一口栗子饼,满脸的喜悦:“王妃,这也太好吃了吧!”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别浪费了就行。”
信章也一脸幸福的看着她:“王妃,我们以后还能再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么?”
“当然能,词棋的手艺好,她不仅会做各式各样的糕点,还会做很多美味珍馐,以后你们都会有口福的。”
信极吃下一块梅花糕,心下涌溢着爱意:“王妃,词棋姑娘的手艺都是在江南学的么?”
呦呵,呆头鹅终于不呆了,他似是迫不及待的想了解关于词棋的一切,甚至想知道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她介不介意做他的娘子?
雨若轻轻一笑:“她的手艺,都是我教的。但凡我琢磨出一些好吃的,便会亲自下厨做给祖父品尝,他老人家说好,我才会让词棋记录下这道珍馐的做法。”
信轩说:“王妃对吃食也这般有研究的吗?”
“唉!你们有所不知,并非我想琢磨研究,而是祖父嘴巴太刁,对于不好吃的东西,他老人家连看一眼都觉得是晦气,哪里还肯去吃一口?”
那四人两两相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袁太傅何许人也?皇上、皇子、世子等大臣,皆是他的学生,他老人家在位时,那是名满天下、人尽皆知,从未传出过丁点不好的名声,怎么到了王妃的口中,却成了刁嘴的老人家?
雨若笑了笑,继续说:“别说你们觉得不可思议,就是告诉任何人,他们也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可我不会撒谎,说的也是有理有据,祖父的嘴原本也不刁,硬是被我喂养了六年,他才会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