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
“……”祁长洲脸色怪异,摸出手机:“你说话注意一点,别说这种勾搭我们好同志违反党纪党规的话,你再这样我可给嫂子打电话了。”
单淞拍掉他的手机:“是你去玩,我要工作。”
“……”祁长洲就知道这小子突如其来的客气没怀好意。
“再想办法给周新林带去。”单淞拍拍裤子起身:“祁少都多少年没好好玩过了,带你回忆一下年少的轻狂岁月。”
“?”祁长洲嘴角抽搐:“带我?你哪带了?”
单淞状似思考了下:“两瓶?”
“慢走不送。”
“酒庄里的随你喝。”
“……”祁长洲腹诽着,难道不是一直都随便喝的吗?还白给你看大门啊?但想想被自己搬空的酒窖,到底还是心虚了:“那行吧。”
单淞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玩的开心。”
“滚吧。”
单淞离开的时候是下午4点,这个时间不尴不尬,想了想,还是暂时没去公司挨骂。
最近两天佟昭天天督促他休息,也是该听老婆的话了。
给佟昭留言过去,单淞一觉睡到了隔天早上,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单淞神清气爽地整理了一下材料,准备完成最后一项前期工作。
当时周慕远从他手里收回的那条单家的医疗线,单淞并没有老老实实全部交给他,其中就包括几位一直以来联系密切的合作商。
这次回来他就打算以这个为借口,周慕远现在拿下地皮正是得意的时候,这个时候若是他把合作商交给周新林让他拿着这个去邀功,给他自己示弱的信号,必定能让他的虚荣心膨胀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越高最后摔得才越惨。
单淞垂眸看着手里的材料,所谓合作商自然是单淞已经做过手脚的,但以周家对医疗这块的涉猎程度根本不足以分辨出什么,就连他都整整查了一年多,才算有了一点发现,但想再深入也是层层受阻,更别提周家的两个草包。
与医疗行业不过分寸之隔的黑色产业链利益巨大,有些畜生白天是人,晚上是鬼,单淞手里这几位就是精心筛选过的送给周慕远的最后一份礼物。
深吸一口气,单淞开车去了公司。
周慕远早就听说秦家干的事情了,对他回来的事情并不意外,在单淞主动表示的情况下,将材料生产这块的业务重新丢给了单淞:“你既然处理好了,以后就交给你负责好了,新林还是投资方面更有天赋一点,以后我亲自指导就好。”
随后厉声警告道:“你已经是第二次了,若是这次还不老实,你也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无情。”
“是的,父亲。”
跟单淞想的一样,周慕远拿到地皮之后态度果然一百八十度转弯,都有底气自己去教他的宝贝儿子了,摆明了他这个没有价值的棋子随时可以抛弃。
单淞步伐稳健,从公司离开时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金玉其外的周氏,嘴角轻勾了下,半道开香槟,祝他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