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因为这个还特地澄清过一次,后来表面上都做得一副一视同仁的样子,但大家又不是没长眼睛,这么多年,耿家老大基本被边缘化了,可想而知,这兄弟俩关系肯定不是表面的那种兄友弟恭,不过具体差到什么程度还很难说。”
佟昭半张着嘴,呆呆点头,豪门八卦真是常听常新,真是每家都有不同的狗血,好像目前就祁家正常一点。
刚想着果然是军政世家,家风就是正,就又听不远处祁长洲用非常正义凛然的语气说:“如今我们就是要不择手段、从中作梗、挑拨离间,让他们上演一出兄弟阋墙、反目成仇、互相残杀。”
“……”
单淞认同道:“没错,所以过段时间谈合作,都得麻烦祁少跟我一起露个脸。”
这有个毛的因果关系,祁长洲牙疼:“你还真是逮着一只羊薅啊?”
“嗯,物尽其用。”单淞不以为耻。
单家重整产业需要时间,能用的人手也有限,祁长洲自然是能用则用,当个吉祥物招商也是好的。
佟昭左右看看两人,眼前闪过四个大字——狼狈为奸。
抿抿唇,不对,不太准确,还有自己,所以应该是……一丘之貉?
中午休息过一会儿,单淞想着之前老婆说的要给他帮忙,给佟昭也派了点活,三个人围坐在办公室,忙活到晚上8点多,才准备出去吃点东西。
“我定了餐厅,走吧。”祁长洲抻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骨头咔咔响:“不行,弃武从文还是需要时间的,明天我得给家里那俩小子也叫过来。”
单淞奇异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只叫你?”
祁长洲觉得他下一句绝对没好话。
果然,单淞手搭在佟昭肩膀,摇摇头状似谴责道:“大过年的,你一当大哥的叫人家两对小两口过来,多缺德。”
“???”你叫我就不缺德了?
祁长洲跟单淞battle到公司楼下,佟昭看他们笑闹着,也低下头笑,正要开车门上车的时候,余光突然瞄到了旁边冲过来的一道黑影。
“单淞!”佟昭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拉了单淞一把,两人一起撞到车门上,祁长洲受过多年专业训练,比两人反应快得多,在佟昭出声前就察觉到异动并迈步挡在两人身前做了战斗准备。
等单淞护着佟昭稳住身形,再看过去时,那人已经被祁长洲制住,不是别人,正是阮邱雎。
周围的其他保镖也迅速围上来,祁长洲看见一把匕首和一瓶不明液体散落一旁,眉头紧皱,将人交给保镖,问单淞:“你们怎么样?嫂子受伤没有?”
佟昭被单淞不放心的全身检查了一遍,好在冬天穿的多,连磕碰都没有。
“没事!”
佟昭透过保镖看着被压在地上的妇人。
几个月不见,阮邱雎已经不复当初的珠光宝气,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们,嘴里咒骂着:“单淞,你还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你不得好死!”
“你儿子好好的,你该去找警察要,又不是我们给他关进去的。”祁长洲抱臂冷冷道。
阮邱雎语无伦次,挣扎着要往单淞的方向扑:“都是你,你诱导的新林!你怎么这么恶毒!该抓的是你,都是你教唆的,不然新林怎么会被抓……”
祁长洲越听越离谱,翻了个白眼背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单淞早就练就了对周家人的话置若罔闻的能力,他迈前几步,蹲下身怜悯地看着阮邱雎,眼前这张脸与多年前趾高气扬上门挑衅的脸重合,须臾,单淞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找到周慕远现在在哪里了吗?”
阮邱雎脸色一僵。
“放心,他还活着,按法律意义上来说,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我应该对周慕远尽到抚养义务,还有你和周新林,若是未来跟周慕远一样失去行动能力或者精神出了问题……”单淞意有所指地加了重音,嘴角笑意真诚了一点:“我就是你们唯一的监护人了。”
单淞每说一句阮邱雎的脸就白一分,直到单淞最后一句落地:“我一定会让你们一家三口团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