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祁焱当天回去和栾以宁怎么沟通的，第二天再来公司时，眼里虽然没有昨天的丧气但好像又多了一点其他的忧愁。

三个人团团围上来，互相对视几眼。

“又咋了呀？不会又吵架了吧？”祁长洲先问道：“聊明白了吗？”

“道歉了吗？栾教授怎么说？”佟昭关心道。

单淞：“你们之间的核心问题搞明白了吗？”

祁焱垂着脑袋：“没吵，我道歉了，但他好像没什么反应。”

祁长洲气得原地转了两圈：“你不会指望以宁听你说完就扑进你怀里痛哭流涕原谅你吧，没反应很正常啊。”

佟昭表示赞同：“慢慢来，别急。”

“他好像不怎么愿意和我交流，我也弄不清楚究竟我们之间问题出在哪了。”

单淞眯起眼：“栾以宁就什么都没说？”

祁焱抿抿唇：“他说想去学校住一段时间，我拒绝了。”

祁长洲追问：“你没问问他去学校做什么？”

“他说他带的学生要参加一个什么比赛。”

“那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又没要求和你现在就离婚？”

祁焱不说话了。

祁长洲对他这副表情最熟悉不过，又犯倔了。

祁长洲耐着性子：“栾教授这也是合理要求，你们之间现在关系不能再这样紧绷下去了，你明白的吧？”

祁焱沉默点头，但显然还坚持着不肯松口。

佟昭杵着下巴盯着祁焱，想着，中二期少年可能有哪些幼稚的想法？如果他这个年纪和伴侣分开会顾虑些什么呢？

他和单淞分开的时候……

佟昭拉了下单淞的衣摆，在他凑过去之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分析了一下祁焱目前可能的心理活动，冲他点点头。

单淞挑眉，替老婆开口道：“栾教授的工作就是这样，你应该给予伴侣最基本的尊重，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分居的话，去学校和他一起住又有何不可。”

祁焱猝然抬头：“可以的吗？”

说完情绪又落下去：“但我每次去学校，他都不太高兴。”

还真是这个原因，不愧是他老婆，单淞捏捏佟昭的手。

祁长洲也是惊了，就因为不想和老婆分开住吗？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跟个锯嘴葫芦一样，有话就说很难吗？

“不去学校，你也可以和栾教授打电话，或者视频，他只是住在学校，又不是和你断联了。”祁长洲说。

单淞见祁焱的态度，轻笑了声，拍拍祁长洲的肩膀：“好好了解一下你的宝贝弟弟吧，显然他只想跟栾教授一起住。”

“……”什么宝贝弟弟，别恶心他了。

所以问题就在为什么栾以宁不愿意让祁焱去学校？祁长洲摇摇头，不对，不能被他这蠢弟弟的思路带着跑。

祁长洲谨慎发问：“你之前每次去学校都做了什么？”他就不信，这小子去接老婆什么都不干就能让栾以宁生气。

“去接他按时下班啊。”祁焱理直气壮。

“按时下班？”佟昭喃喃重复，单淞与自家老婆对视一眼，齐齐问道：“如果没按时下班呢？”

祁长洲也发现了盲点：“你是不是在学校闹了？在栾教授学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