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黎母被黎堇这话惊到了,“你怎么说话的?怎么变得和你爸爸一样,把钱看得这么重?”
“我的话重吗?没有这份工作,我们一起流落街头就是看重您而不看重钱了吗?”
她们根本不富裕,只是在这纷乱的世界上艰难得活着而已。
父亲把公司和钱全都卷走了,可母亲呢?总想视金钱为粪土。
能做到吗?谁能做到?哪一件事不要花钱?
用一些无用的自残和关心,毫无价值。
黎堇把今天早上打碎梅瓶的事和母亲说了出来。
把其中大部分的错,全部归结到母亲逼迫她太紧,导致精神不济后失手所为。
她必须这么做,才能打消母亲没日没夜的等她回家,见面就提嫁人。
“你说的没错,毕竟我现在有一个亿的债务,我不看重钱,看重什么呢?”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客厅,回了自己的屋子。
黎母愣在当场,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近的举动,会给女儿这么大的压力,在工作中出了如此大的错误。
夜悄悄地深了。
黎堇出来时,客厅漆黑一片,早就没了人影。
要送给母亲地礼物,还在手上篡着......
她轻轻打开母亲的房门,小家伙鼾声挺大,走过婴儿床,她将礼物放在母亲的床头边上。
母亲背对着外面,看似睡着了。
第二天起,黎母再也没说起换工作或是给她介绍对象的事情,仿佛过去的半个月根本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
两个人默默独自消化着一切,面对彼此时,宛若从前。
周末带孩子周边游,工作完回来就和孩子一起玩。
黎堇觉得轻松不少。
小馨年已经能把“奶奶”说得很流畅了,还学了一些新的词,每次都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十分讨喜。
这样的生活平稳、惬意、温馨,有什么不好呢?
周末,柯旭巍和裴义军作为医院最帅代表,被拉进工会的相亲活动充当门面。
别说,有他们两个在,其他人统统都黯然失色。
女孩子们个个都往他们手上塞鲜花,一场活动下来,两个人手中的玫瑰花数量不相上下。
他们相视一眼,又轻笑一声,最后谁也看不起谁得走开去。
坐在偌大的维多利亚风紫色呢绒豪华单人椅上,对面是流水的五分钟面聊相亲对象。
柯旭巍感觉自己眼花缭乱,根本记不住她们的样子。
只觉得她们的烈焰红唇一张一合,叨叨个不停,特别烦人。
他的脑海中,不由想起的却是黎堇那张明艳漂亮的脸庞。
她不用浓妆艳抹,口红也总是淡淡的贴近唇色,亦或者,她根本就没涂口红。
那种漂亮应该是天生的,不用依靠装扮来画蛇添足。
家世一般,但也好在是京城人,说出去好听些。
为人算得上聪慧、孝顺,为她母亲养病,特地来魔都生活。
唯一的缺点就是:她有一个女儿。
家里人可能不会同意,她们认为这样的女人不够检点。
话说回来,现在女人玩得花得多了去了。
如果能成,还是要让她去婚前检查一下。
没病就行,只要能生,生个儿子出来,也是加分的,母亲应该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