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栋见秦峰年纪轻轻,又一表人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三同志你成家了吗?”
秦峰刚一张嘴,坐在一旁的陈达海抢在秦峰前头,道:
“我三哥年底就要结婚了。”
梁国栋笑着点头,道:
“那真是恭喜秦三兄弟,你们俩先坐坐,我去偏屋热半壶酒过来。”
说完起身就要往厅屋外走,秦峰站起身说道:
“不用了,我们明天还有要紧事,不能喝酒,就不用劳烦了。”
梁国栋微微皱着眉头,他不知道秦峰是不是故意推辞,还是真的有要紧事。
原本按照他的性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去偏屋拎酒过来,但他转头看见自己的女儿在一旁乖乖坐着,想着等会儿还要带她去玩,便收回抬起的脚,又重新坐回了炕桌边。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改日找个机会再喝上一盅,秦三兄弟,你们明天打算去哪里办事?”
秦峰没有告诉梁国栋,他们明天要去淘金的事情,于是随意扯了一个事情应付过去。
两人聊了十来分钟,梁国栋的媳妇儿端着几个大碗进了厅屋。
“孩他爹,快来搭把手。”
梁国栋的媳妇儿双手无空,只能喊她男人帮忙。
秦峰离得最近,闻言立马上前接住梁国栋媳妇手里的大碗。
梁国栋的媳妇儿又拿着几个海碗,替秦峰和陈达海夹满菜。
秦峰接过递过来的大碗,客气地说道:
“有劳嫂子,我们自己来就好。”
......
秦峰和陈达海在梁国栋家吃完饭,便告辞离开,两人拖着爬犁往回走。
在路上,陈达海摸着脑袋,意味深长地说道:
“三哥,那屋里娘们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可瞅见她摸你大腿了,啧啧,那骚娘们咋不摸我!”
陈达海边说边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秦峰也不惯着,抬手朝他后脑勺打去,有些无语道:
“你是不是好久没有找抽了,要不我现在抽你两个大耳刮子,让你清醒清醒,还有话别乱说,回去之后你的嘴给我闭严实咯,听见没有!”
说完,秦峰又是一记巴掌挥在陈达海的后脑勺上。
陈达海揉着后脑勺,十分郁闷地拖着爬犁,跟着秦峰身后。
秦峰走在前头,心里还在回忆,刚刚在梁国栋家吃的那一顿饭,让他如芒在背,吃的他汗流浃背。
那个娘们胆子真肥,当着她老公的面儿居然敢勾引他,也不知道梁国栋知不知他媳妇儿背地里的这德行。
两人拖着爬犁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才到达山腰的石屋。
陈达海撂了爬犁,直接回屋炕上躺着,实在太累。
秦峰又把花豹和大黑斑羚拖进偏屋进行剥皮拆骨,把这些肉切成一条条,又拿食盐涂抹均匀进行腌制,再用这一条条腌制过的肉,用绳子绑好肉条,挂在偏屋柴火堆上方的房梁。
让房梁上的肉自然风干,原本这些肉还需要熏制几天,但秦峰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做这些,只因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出发喇嘛县。
将这些肉处理好之后,已经是半夜了,秦峰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屋里,经过院子看见石桌上还有一个竹篮子,他好奇心驱使,上前掀开上面的树叶,里面居然装着满满一篮子的白面馒头,他将馒头收进屋。
收拾好后,回屋直接躺炕上,很快呼呼大睡。
第二日天蒙蒙亮。
秦峰揉着太阳穴,坐在炕上,脑袋有些晕乎乎,见窗外天色灰蒙蒙的,起身去到陈达海的屋子。
敲了几声门,见屋子内没啥反应,直接推门进去。
见陈达海一副死猪模样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
秦峰伸手朝他脸上轻拍了几下,没有半点反应。
随即不再留手,捏住陈达海的鼻子,渐渐陈达海的大脸被憋得通红,立马坐起身。
呼哧呼哧......
陈达海大口喘着粗气,睡眼朦胧地看着炕边上的秦峰,一脸痛苦相道:
“三哥,你干啥啊?我都快给被憋死了。”
秦峰笑了笑,说道:
“赶紧起床,我们要出发了,你要是不想去也行,那你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