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合齐心道只怕有些难啊,他是断断不能再去提醒太子了,九门提督只能是皇上的人。
“回宫复命。”
目睹这一切的人,心惊肉跳躲回了府里,另外忙派人出去打听。
这京城的天可能要变上一变了。
明珠府上,明珠笑着同高士奇道:“今日之事,多亏了高大人的相助,不然哪能一举成功。”
高士奇拱拱手,“哪里哪里,多亏大千岁和明相给了下官这个机会。再说也是索额图自己行事不端,才会有此祸事。”
明珠但笑不语,拨了拨茶碗中的茶叶,隔了一会才道。
“索额图有高大人这样的名士,却不委以重用,着实是明珠暗投,埋没了人才。高大人日后可得铭记大千岁的知遇之恩呐~啊~”
高士奇一脸激动,“多谢大千岁提拔,微臣没齿不忘。”
明珠笑着饮茶,眼里的笑意却瞬间消散。
当真是天道有轮回,当初就是高士奇检举自己和余国柱卖官鬻爵,害得他被夺官赋闲在家,直到三征准噶尔才得被重新起用。
想到这,明珠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若说贪,这高士奇何尝不是大贪,偏偏皇上就是要保着他。
毓庆宫里太子沉得能滴出水来,书房里碎瓷片积了一地,也没人敢进来打扫。
太子心神不宁,说不上来是惊、是怒还是恐慌。
叔公怎么就入狱了,而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可能,不可能!
叔公是汗阿玛留给他的人,这些年虽被革职却又被起用,就连当初十弟惊马,汗阿玛都没动他。
怎么会?!
太子整个人心惊肉跳,他不敢去相信这个事情。
他坐在书案前,额头渐渐渗出冷汗,汗阿玛到底是对索额图不满,还是对自己不满?
越想他的心越慌,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朝门口走去,眼瞧着到了门口,他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不行,毓庆宫离乾清宫太近了,他整个人都在汗阿玛眼皮子底下,这会子找人来毓庆宫,不亚于火上浇油。
这一刻,多年储君的他心底升起深深的无力感。
为什么,快三十年了,他还是太子?
如果这会皇位上的是他,哪里还用这般憋屈。
直郡王才从宗人府回来,并没有从索额图嘴里拿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但这并不重要。
他摸了摸袖子里高士奇的密信,嘴角上扬,骑上马便朝皇宫而去。
乾清宫里,康熙靠在椅子上养神,听见外头传来的脚步声,眼睛都不曾睁开。
“索额图可招供?”
直郡王打了个千,“儿子给汗阿玛请安,索额图对‘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等事供认不讳,只是……”
“只是什么?”
康熙睁开眼睛,老辣的眼神如同猎鹰看向猎物一般。
“只是索额图拒不承认此事同太子有关,只是儿臣方才收到了检举索额图的密信,还请汗阿玛一览。”
直郡王说完,将密信取出交给了小太监。
康熙展开一看,眉头越发的紧,最后将密信拍在御案上。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