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萧聿灼喝住他:“父皇对本王不错,无非是那妖后在宫中搬弄是非,离间我们父子感情。”
“属下说错话了,王爷息怒。”少布忙单膝跪地。
萧聿灼摆手让他起来。
少布站起:“王爷,长公主可否说起给您下蛊之人。”
萧聿灼默言,那张清隽的面孔在他脑海闪现。
除了他,他想不出谁有机会给他下蛊。
他回京两年没想明白,与他长大的好兄弟,为何给他下如此阴狠的蛊毒。
萧聿灼默言许久才道:“把姑母的信收好,别让任何人看到。”
“属下明白。”
“本王有些乏,你退下吧。”
“是。”
“王爷,奴才给您揉肩吧。”秋安见少布退下,忙踏进书房献殷勤。
萧聿灼摆手:“不必,你让人备汤,本王想沐浴。”
“奴才马上让人安排。”
秋安退出书房,经过沐乔身边得意的瞟了她一眼。
沐乔懒得跟他争高低。
只是听刚才对话,萧聿灼为什么会由远在大金的长公主抚养长大。
他两年前才回到东邺,难怪他府上四处漏风,探子遍布。
曹公公让她偷书信做什么?
构陷?
冬青死了,府上还有没有皇后的人?
还有那蛊毒,又是怎么回事?
她胡乱猜测,一个时辰悄然从指间溜走。
南一收起佩剑,打了个哈欠:“乔弟,时辰到,明天见。”
“明天见。”
沐乔抻了抻腿往自己屋子走。
快到门口时,秋安忽然从走廊跃下,挡在她面前。
“你?有事?”
他一副奴才相,沐乔热络不起来。
秋安嘴角弯的快翘上天:“沐乔,我警告你,你歇了和我争宠的心思,你争不过我。”
“你警告我?”沐乔眸色幽然变冷:“上次警告我的人,坟头草长的比你高。”
“你?”秋安被她眼神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以前这小子比他还胆小。
现在怎么说变就变。
还是说她在装腔作势?
秋安稳住心神:“沐乔,我实话告诉你,那晚王爷要了我数次。
所以你无论怎么装,也无法和我比。”
“噢?”
沐乔大脑飞转,目前只有她知道,爬寒玉床的人是她。
她特意问过南一,那晚她离开,萧聿灼也离开玉苑回长庆殿就寝。
其间没与任何人接触。
说明萧聿灼没碰他。
那金针菇咚他的人是谁?
脑海浮现那日张孚躺在床上,一副精血亏虚,不停捶腰的动作。
原来如此!
沐乔突然笑了。
要是他知道捅他的人是张孚,他会不会羞愤到当场抹脖子。
罢了,先不告他真相,他若做的过分,就别怪她搅碎他美梦。
“你笑什么?”秋安恼怒,她的笑让他感到耻辱。
“我想笑就笑,你管我。”
“沐乔,你最好别惹我。”
“哦?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
沐乔实在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口水,绕过他就走。
萧聿灼一声断喝:“你俩吵什么?给本王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