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南隐蔽幽静处,坐落着一座青砖黛瓦的四合小院。
正屋里,一身穿青袍的中年道人立在窗前,望着昏黄天空,一双倒八字眉蹙起。
他身后,一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烦躁的端起茶猛一口灌进肚子。
不耐烦说道:“陌尘,你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能算出什么?”
陌尘道人捋了捋颌下细长胡须,拇指在四指上掐了一番。
回身坐到他旁边,“元公子,那小子引蛊失败,你当另想办法。”
元衡砰地怒拍茶桌,震的桌上碗碟叮当作响。
“陌尘老道,你不是说用你的办法,能再次诱发御王蛊毒吗。
你现在同我说失败,以后让我怎么信你?”
陌尘道人撩了撩青袍下摆,肃着脸威胁道:“元衡,注意你说话态度。
敢给本道脸色看,信不信我立刻向御王告密。
说你这个下蛊元凶正藏匿在东邺皇城。
若不是看在我师兄份上,你这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让我帮你做事。”
闻言,元衡脸色一变,软了语气道:“道长莫怪,在下心烦,说话语气冲了。”
陌尘道人目露鄙夷:“谁能想到,英姿勃发的御王殿下。
不沾女色,却对男人欲罢不能,罪魁祸首竟是昔日最信任的兄弟。
本道也没想到,元公子你堂堂八尺男儿,心里钟爱的人竟是御王。
为让他心悦你一人,你便对他暗施阳阳合璧蛊。”
元衡脸色难看:“这是我私事,人各有所求,轮不到你絮叨嘲讽。”
陌尘道人冷笑:“你害他无心美人,又知他秉性正直,宁可苦熬也必守身如玉。
你手段卑劣无耻,只为有朝一日,你能与他顺理成章滚到床上去。
元衡,他若知道你来东邺,你说他会不会把你剁成肉酱。”
心事被戳穿,元衡一脸暴躁:“陌尘,无关蛊毒的话,你休要啰嗦。
我在大金发觉他身上蛊毒隐隐有消散势头。
我不眠不休从大金赶来东邺,只为一件事,不能让他蛊毒解了。
道长,你见多识广,可知是什么克制了他体内蛊毒。”
陌尘道人摇头:“本道也不知,按理你下的毒,非你献身不可解。
本道也在琢磨,难道他身边有奇人、异人?”
“天下哪有什么异人,那个叫秋安的废物一无是处,贴身伺候阿灼这么久,连他身也靠不近。
他失败了,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元衡眼里浮上焦躁。
“你急什么,你的阿灼什么作风你清楚,即便不中蛊毒,他也不随意宠幸女子。”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听说最近他十分宠爱一个叫沐乔的小侍卫。
不如我们从她身上下手,让她帮我们重燃阿灼身上的蛊。”
陌尘缓缓点头,抬指掐算,眉头皱紧:“此事宜早不宜迟。
本道算到那小侍卫近来有血光之灾,甚至危及生命,所以你需趁早行事。”
元衡满脸自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一个穷酸侍卫,见到黄白之物岂能不动心。
我让我手下‘请’她来坐坐。”
陌尘道人站起:“届时你让人找我取药粉,还有,他也回东邺了,你最好别让他发现你。”
“我知道了。”
元衡不由捏紧拳头,他回来又如何,谁也无法阻止他。
陌尘道人告辞而去。
元衡招来手下耳语几句,手下会意快速离开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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