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乔朝他额头弹了一爆栗:“换什么女装,你想让我死?”
“嘶。”东丰美堂摸了摸发红的额头,痴痴一笑:“你穿女装好看,是我见过最美,个性最特别的女子。”
他说着脑子里不由想到那晚她穿他寝衣,他为她烤肚兜的画面,白皙的脸庞烫起红云。
沐乔哪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天下好看的女子多了,是你少见多怪。”
“京城贵女我都见过,反正谁也不如你好看。”东丰美堂急忙道。
“行了。”沐乔活着都是问题 ,哪有闲心管美丑,止住话题:“我先买些金疮药送回马房。”
东丰美堂笑道:“好,不论你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只要不暴露她身份,他干什么沐乔懒得管。
萧聿灼上朝前差秋安买石砚。
秋安担心元衡的人找上,灵机一动,换了身极普通的便装出门。
到墨香斋买好上等石砚,出来走进一间规模中等的茶馆。
茶馆正中有一方戏台,一老者摆了长桌讲戏文。
秋安点了茶水一盘瓜子,挤出人群,挑了角落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
边听老者说戏,边嗑瓜子,不一会,一少年在桌上坐下。
“小兄弟,借个座。”
“桌子不是我的,你随便坐。”只一眼秋安就认出了他,正是元衡的小厮阿庆。
秋安自顾自嗑瓜子,瓜子皮扔了一桌。
两人谁也没找谁说话。
听了一盏茶时间的戏,秋安起身回府,英布将他行踪记下。
阿庆在瓜子皮翻找,他没看错,果然里面埋着一张极小的纸团。
他取出纸团走出茶馆,绕了两条路才回到客栈。
“公子,这是秋安留的。”
元衡接过捻开看过。
“他说什么。”陌尘道人问。
元衡脸色阴沉的将纸团烧尽:“他说那晚阿灼没要他。”
“这不是你意料的结果。”
元衡突然将桌上茶壶掀翻在地:“可阿灼要了沐乔。
秋安说,那晚阿灼与沐乔在房间动静极大。”
陌尘道人平静道:“看来传闻是真的,现在京城人人都在传。
昨日御王府门前,御王不忍杖责沐乔。
他朝令夕改,皆是因为两人有过床笫之欢。”
元衡怒道:“我不准阿灼碰任何人,那个沐乔,我杀了她。”
“用你的人杀?元衡,你别忘了,蓝星年一直满京城严密搜捕你。
老道保证,你让他抓了,他会让你生不如死。”陌尘道人隐隐有警告的语气。
“我没笨到用自己人暴露身份,放心,阿灼为沐乔剿灭魁子巷。
他忽略了那些人有家属,他们恨不得把沐乔碎尸万段。
我只需递个消息,这把刀便会为我所用。”
陌尘道人摇了摇头:“元衡,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元衡像听到笑话般,仰头大笑,笑的凄楚悲凉:“给他下蛊毒的那刻,我已经没回头路了。”
陌尘道人默言,世人皆有执念。
执念太深,就会变成心魔。
他毁了自己,却毁不了御王,他注定以悲剧收场。
沐乔给刘头送回金疮药,在于头目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走出侧门。
“瘟神,呸,瘟神,最好死外边别回来。”于头目不敢教训她,恶狠狠咒骂。
“小心我回来弄死你。”沐乔声音悠悠忽忽飘来。
“鬼,鬼啊。”于头目只闻声不见人,吓得撒腿抱头钻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