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灼点了下头,转身走到门口停下,没有回头。
说出一个令元衡崩溃的消息。
“元衡,你唯一的亲人元淳在我手上。
你最好保护好你自己,你打不得碰不得。
她能!
一旦本王察觉不适,必让元淳生不如死。”
他让蓝星年的人,将远在大金的元淳抓起,以防万一,却没想在这派上用场。
元衡神情猛然一怔:“不,阿灼,你不能抓我妹妹,你放了她,放了她。
她也喊过你哥,你怎么能抓她,阿灼,你放了我妹妹。”
“她好与不好,皆看你表现。”
萧聿灼平静道:“元衡,此生本王不会再见你,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不,阿灼,你不能这么对我。”元衡伤心欲绝,猛烈挣扎:“你不能。”
萧聿灼不想再听他一言,大步迈出牢房。
蓝星年动作极快,指挥人连夜将人押回蓝府。
元衡心如死灰,被人推进密室。
石门合上,没人看到他死气沉沉的脸上溢出一丝解脱。
陌尘道人隐在蓝府外高处,元衡咎由自取,他能做的便是将消息送回大金。
他抽出怀中密信,递给身后的人:“池图,你们杀了尹赛玉,又是元衡亲信。
你和阿庆不宜继续留在东邺,立刻动身回大金,把信交给大金皇后。”
池图接过信,慢悠悠道:“道长,我不是他亲信,他不配。”
他说完拉阿庆走了。
陌尘道人似笑非笑。
那你又是谁的人?
长庆殿
沐乔换上之前的侍卫服。
即便这些天没穿,萧聿灼仍是命人将她侍卫服浣洗干净,甚至用茉莉花熏过。
沐乔闻着身上淡雅清新的茉莉香,心情愉悦,坐在廊下等萧聿灼回殿。
他之前说回来必须看到她,她回来了,可等到月上柳梢,已是亥时四刻(晚上十点),他怎么还没回。
暗卫不在。
四大侍卫也不在。
她问百知,这次百知真不知道。
立秋时节,更深露重。
沐乔不等了,起身回屋睡觉。
她刚要闩门,萧聿灼抵门而进。
“王爷,你回来了?”沐乔颇感无语。
等他时他不回,她要闩门了,他回了,跟故意似得。
萧聿灼顺手合上门,语气低沉:“沐乔,本王今夜宿在你屋。”
“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才刚回长庆殿,他就来她屋里睡。
妥吗?
她张嘴拒绝,启齿之际已被萧聿灼制止。
“不准拒绝,给本王宽衣。”
他语气没有半分拒绝的余地。
沐乔愣了几愣,心知自己无论怎么折腾,也拧不过他。
权衡之下只得顺从的为他宽衣解带。
萧聿灼看她敛眉垂目,温顺地服侍他。
忽然探出手把她拥进怀。
沐乔挣扎。
“别动,让本王抱一会。”
萧聿灼嗓音如同晚秋落叶,飘飘然落下,带着丝丝凄凉沧桑。
沐乔从认识他起,他总是高高在上,令人生畏。
第一次见他这般狼狈。
她抬眼,望着他黯淡双眸:“王爷,你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