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兴许一下子无法适应,心头空落,又思念牵挂你,话少了许多,好在身子还算硬朗。”
萧聿灼手指不由捏紧茶杯,不用穗宁说他也明白。
姑母几乎每月给他传信问候,字字句句皆是忧他处境。
他回信让姑母安心,下次姑母来信仍是关爱之词溢于笔墨。
思及此,他忽然想到这个月,还没收到姑母的信。
“穗宁,姑母可否让你带信给我。”
楚穗宁也知道母妃每月给表哥写信,赶紧道:“表哥,大金皇帝欲将柔佳公主嫁与北疆和亲。
皇后召我母妃进宫帮忙筹备嫁妆,兴许忙了些,没顾上给你写信。”
说到此,她不由一笑:“表哥,可还记得柔佳公主。
你没回东邺之前,书柠姐姐可是非你不嫁呢。”
萧聿灼双眸平淡:“我每次见到她躲还来不及。
她竟被皇帝送与北疆和亲,属实可惜。”
楚穗宁叹气:“这便是皇室公主的命,不想嫁也无法抗旨不嫁。
听说这主意还是皇后向皇帝提的。”
“皇后?”萧聿灼眸光微凝,楚书柠非皇后亲生,却深讨皇上圣心。
皇后将她嫁与北疆,恐有其他阴谋。
楚穗宁放下手中茶碗:“大金皇室的事,不说也罢。
表哥,你可还记得你往院子里埋了巴戟酒。
这次我来,刻意给你带来,只是没想到。。”
她止住话头,目光看向对面的表哥。
听到巴戟酒,萧聿灼脸色发寒。
此酒用巴戟天、牛膝、地骨皮等药材,着以白酒,药入酒浸。
二周后每日服用,可强肝益肾,振奋兴阳。
简单点说,就是男人喝了非常想与女人行事。
这酒本是元衡泡制,他唯恐饮了此酒,难以把持,便将酒埋在院中梅花树下。
现在想想,元衡那时已存了坏他身体的心思。
他没饮用巴戟酒,却被他下了更恶毒的阳阳合璧蛊。
楚穗宁见他脸色攸变,忙道:“表哥,对不起。
我来东邺后南一才告知我,元衡对你做下卑鄙阴毒之事。
如果我一早知道,就把巴戟酒砸的稀巴烂。”
须臾间,萧聿灼脸色恢复正常,仿佛元衡此人如青烟转而消散。
“砸与不砸已无关紧要,这巴戟酒,穗宁你自己随意处理。”
楚穗宁猛地从椅子站起,怒道:“表哥,元衡卑劣狠毒,他敢如此对你。
你告诉我,他关在哪,我必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萧聿灼淡然一笑:“表妹,何须为一个小人动怒?”
楚穗宁说出口,才想起南一说过,表哥与那元衡‘同命相连’。
顿时气的坐回椅子:“表哥,对不起,我忘了,他打不得、碰不得。
这个可恶的元衡!”
“无妨,穗宁,以后别再同表哥提元衡此人。”萧聿灼幽幽道。
“表哥,我知道了。”
气氛消沉片刻后,又活跃起来。
楚穗宁聊了些大金琐事,这一聊便聊到午后才离开书房。
萧聿灼送她出门,转身就走进沐乔房间。
看她半躺在床上小憩,掩了脚步声,熟稔地褪去外袍,躺在她身侧,将她轻拥进怀。
头埋在她脖颈,贪婪地闻着独属她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