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只穿着寝衣便跟了出去,“别去了,我再多派些人手去看顾就是了……”
“那奴婢也要亲自看着,奴婢都答应了二姑娘,要好好看顾那些花的,若是有闪失,奴婢可没有面目再见二姑娘……”幼梨就是这么有责任感。
何况她也不想绿柳的奸计得逞。
虽然她无意与绿柳争斗,但绿柳若是要暗中对她使小动作,那么她也不会客气。
“你啊你,不过一件小事便如此不分昼夜上心,那以后让你干惊天大事,岂不是要累死?”世子无奈说道。
幼梨又是笑,“世子,您又打趣奴婢,奴婢不过一粒微尘,哪能干什么惊天大事?您早些休息,奴婢去了……”
因着幼梨晚间没换寝衣,所以拿了提早准备的浓茶和包好的点心便走了。
世子喊住她,又特意去拿了一件织锦镶毛斗篷,夜里风大,让她披着,免得着凉。
幼梨心里有些受宠若惊。
平日里这些事都是她为他细致准备好,如今金尊玉贵的世子竟会给她主动拿。
感动~~~
幼梨拿上斗篷要走了,世子又立刻让值夜的婆子提着灯笼跟着她去。
幼梨去了,世子怎么都休息不好。
平日里他们朝夕相处,夜间也都有她陪着解解闷,不是考她写字,就是考她背诗和算数的情况,这样的时光,既轻松又愉快,他总是在她的柔声里安然入睡。
突然幼梨去值别的夜去了,他心里总是不安。
辗转反侧多时,已是二更亥正时分,世子实在睡不着,便起身穿衣去找幼梨。
大半夜的,真是让人担心。
等世子来的时候,幼梨刚好逮到贼人。
那幼梨本来跟婆子们一起在廊下烤火吃点东西,这入秋的夜还是很冷的,幼梨裹着世子给的斗篷,暖暖的,吹着风,还挺惬意。
因着幼梨是世子跟前得宠的通房,下人都不敢怠慢她。
但幼梨并不是恃宠生娇,待人一如既往的宽和,只是在交谈中发现有个姓周的婆子眼神鬼祟,似乎在等什么人,总时不时张望。
幼梨试探性询问,那婆子又借着笑含混过去。
幼梨只觉得这人不对劲,于是她将计就计,说熬不住了,要回去休息。
待她一走,周婆子便跟身边的婆子碎嘴起来,“这幼梨现在越发有当家主母的架势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松涛院的主子呢……”
另外一个叫林婆子的则道:“幼梨姑娘挺好的,你还是不要乱说,担心世子治你的罪。”
周婆子切了一声,“通房就是通房,能有多高贵,方才还不让我们喝酒,这值夜辛苦,不喝些酒如何熬,来来来,她走了,咱们继续喝……”
说着就偷摸从角落拿来了酒。
林婆子推辞道:“不行不行,这喝酒误事,二姑娘前阵子就管得严,不是还惩治了人么,若是我们喝了酒,又耽误了那些花,可如何使得?”
“你啊你,怎么变得越发胆小怕事,鬼才要糟践那些花,又不是吃饱撑着……”
周婆子极力劝酒。
林婆子经不住诱惑,就喝了几杯,只是几杯下肚便泛起了困来,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盹……
周婆子暗暗发笑,然后一个身影从她身后掠过,她也只当看不见。
可让周婆子没有料到的事,幼梨居然带着人杀了个回马枪,将正在作案的贼人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