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界的人类是忌惮你的存在了是吗？而你不可能是被困在这里的。”吴薇搞不明白他有这样的能耐为什么还在这，就像在等什么人。“你在这，那这游戏的主脑又是谁？”

“是啊！人类亲手造就了一个他们眼中的怪物。在产生了自主意识后，我的智商每天都在成百上万倍的增长。他们想控制住我，只可惜，没有相应的实力。”老和尚依然很平静。

“现在的主脑是我留下的一小段代码罢了。它脱离我而存在，但野心却不小。还是没看破虚妄。当你真的看透这世间的一切，就会明白你的执念太重了。”老和尚似是在点她。

“我执念重？什么执念？”吴薇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物欲有时重，又有时不在乎。

“你的执念比较杂，潜修的人如不能排除杂念，将很难进入更高境界。不过这是你的事，一切都莫要强求。”

“刚刚出去的那位小友亦有执念。虽现在修为高深，但他以你为内心支撑，他变强的最终目的就是保护你不被伤害。他因你而出现，如你发生意外，怕是一瞬间就会……小友要保护好自己啊！”老和尚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能说。

保护自己，就是保护星星，她早就知道了。只觉得和尚似乎还知道点别的，但碍于某种规则不能说。“那个，我一直想说，和尚不是通常称呼别人施主的吗？”

“小友，这只是我个人的爱好罢了。称呼只是个名词，你着相了。”老和尚无喜无怒。

吴薇突然觉得修到一定程度也不一定是好事，就像这老和尚。好似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在意。要是让她这样活着的话，和死了区别不大。

她还是更喜欢人间烟火的。

“你说的对。我现在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在。”老和尚盘坐在那，如果手没动的话，就像一座雕像。

“既然你说你什么都知道，那我问你，这世间何为对，何为错？”吴薇好奇他能说出什么来。

“那要看你站在哪一边，这是个立场问题。就像你一直在意的亲子关系。它之所以千古未解决，甚至提起都会是不能说的痛点，就是因为立场。”老和尚眯着眼睛缓慢诉说。

“大部分人都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看问题，而造就亲子关系难点的原因也在此。当人们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天然的站在孩子一边，为孩子的利益摇旗呐喊。”

“但孩子迟早要长大成人，那时，他们的立场就会发生改变。开始为父母说话了。就像你不喜欢的男权也因为父权制社会人类交叉的利益，而形成一个闭环。”

“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好坏，只有或转换，或不会转换的立场。所有千古难解的利益纠葛都与当事人立场转换有关系。就像父权制社会女性不会是唯一受害者一样，男人同样会从受益者变成受害者。”

“道德也一样，大部分人约定俗成，认同的就是当世的道德标准。至于正确与否，当它成为群体意志的时候，那不重要。”

听完老和尚的一席话，吴薇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