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李公甫吃力地挤过人群,连忙提了提裤子,
他见到怒目圆睁的虎尸,吓得一个激灵,立马抽刀戒备,耍了一套狗拳。
待看到林凡时,又笑着过来捶了他一拳头,满眼对虎尸的好奇。
“前些时日途径天目山官驿,得知附近有猛虎害人,就顺手料理了,见笑了。”
林凡故意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与李公甫顶了顶肩膀,挤过围观的人群,并行回归临安城县衙。
“你说林凡回来了,还打了一只老虎,胡说什么呢,你莫不是得了癔症!”
临安城县衙内,县令周大同与师爷周不同正在喝茶,
二人讨论着怡春院的花魁小翠前凸后翘,笑得狗油胡不停地抖。
听得衙役来报,捕头林凡赴公归来,还带回来一只猛虎尸体时,惊得眼睛大大的,
连忙在周不同的陪同下,前往县衙后院。
县衙后院内,一只硕大的虎尸趴在青石板上,散发着浓郁的煞气!
林凡与李公甫,还有几名关系不错的捕头正在聊天吹嘘,见周大同亲自迎了出来,连忙抱拳行礼。
“捕头林凡,已将罪犯自来也押送至平江后归来,见过周大人!”
“林凡呐,你跟我就别客气了,这老虎你如何猎来,真乃神勇!”
周大同围绕着虎尸转了几圈,抚摸着冻僵的毛发,啧啧称奇,
捕头猎虎,这可是头一遭啊!
林凡未开口,小六子与崔三对视一眼,立马抢答道:
“回县令大人,我们跟着林头回返途中入住天目山官驿,得知官驿经常被猛虎侵扰,以伤亡数人。”
“林头不忍有百姓伤亡,独自一人进山猎虎,当我们追过去时,林头已经用拳头,生生砸死了这只猛虎。”
“您且看这猛虎的头部,受创伤口,就是林头用拳头砸出来的,头骨已经开裂!”
“用拳头砸死的?”
周大同仔细检查着猛虎头部,果然塌陷了,血糊糊的,跟捕快所言一般无二!
猎虎不难,只要多人合作,设下陷阱,还是能猎杀的,
可若是单凭一人,只用拳头硬生生的给砸死,这就太离谱了!
周大同搓着狗油胡,他在临安县任职县令半辈子,只听说过八百里水泊梁山中,有行者武松可力毙猛虎,那还不确定真假!
如果小六子所言为真,这老虎是让林凡独自一人猎杀的,那可了不得喽,一定要上报府尹!
几个呼吸间,周大同的心绪起伏,望向林凡的眼中,满是赞叹之色:
“林凡,这件事本官会立即上报,如果调查后所言为真,府尹的赏赐,少不了你的!”
“大人谬赞,当时下属全凭酒后孤勇,醒酒后,现在还满是后怕。”
“不过能为天目山的百姓免去猛虎为祸,林凡义无反顾!”
林凡闻言,脸上并无自傲之色,很平静地对周大同再次行礼,说出来的话,令一旁的李公甫为之动容!
“好样的林凡,这才是我们临安的捕头,我李公甫的兄弟,一会去丰乐楼,我请客。”
周大同盯着林凡,连道了三个好之后,命人将虎尸送到停尸房,便带着师爷急匆匆地离去。
林凡瞥着李公甫,拍了拍他圆滚滚的肚皮,调侃道:“丰乐楼?你欠人家的三百两银子还了?!”
“呃...”
李公甫一挺肚子,脸上浮现出尴尬,情不自禁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我弟妹帮着还了。”
“李公甫,御街六坊的周家丢了女儿,都五天了,他说早就报案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懈怠了,城里的那些闲汉,都调查了吗?!”
将回馈公文递交给主簿作登记,林凡给了小六子三人一天假期,让他们回去陪老婆,
便与李公甫并肩离开了县廨,边走边聊,直奔御街六坊,老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