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爷,林府放爆竹了,家丁们正给四邻派发礼物呢。”
许仙自打开了药铺,姐夫升任县尉后,便雇佣了几个女婢照顾家中。
昨日林凡大婚,今日一早许仙便派出女婢去林府门外候着,如今听到女婢来报,顿时喜出望外。
小白嘴角含笑,幽幽道:“夫君,小青和林县令二人情谊深厚,你这担心,多余。”
“娘子,婚姻岂是儿戏,我怕就怕林县令忽略此事,若是街坊四邻没听到爆竹声响,岂不是认为小青妹子不守妇道?”
“现在爆竹响了,我这就去饭馆请厨师,宴请街坊四邻,既是娘家人,必要替小青壮壮声势。”
小白美眸含笑,目视许仙带着银钱去请厨师了,遂回到屋中缝补绣囊。
新婚夫妇承载发髻的秀囊,都要由女方长辈缝制,且必须是新婚翌日后开始缝制。
小白作为小青唯一的亲人,这缝制绣囊的活,自然是她来。
“小舅子,小舅子,咦,弟妹,我小舅子呢?”
院门被推开,李公甫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翻遍了院落没见许仙,不由来到窗前,问询小白。
“姐夫啊,夫君他出去了,你有何事?”
李公甫拿过柜子上一瓶未开封的药酒,拧开就喝,随手掏出一张地契,拍在桌子上:
“你们成亲的时候,物件都是你置办的,姐夫这心里一直有愧。”
“眼下弟妹再有几个月就坐蓐了,这处宅院算是姐夫补偿你们的婚宅。”
“宅院内女婢和家丁齐全,近几日你们就搬过去住,莫要住在这小院了。”
小白美眸含疑,拿起地契打量着:“姐夫,这么大的宅院,你为何不自己住?”
李公甫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姐夫我粗糙惯了,喜欢凑热闹,住在府衙里每天有吃有喝,挺好的。”
“林府那边已经放过爆竹了,等小舅子回来,你让他去饭馆请些厨师,回来置办几桌酒席,宴请四邻。”
倒了倒瓶子,见药酒一滴都不剩了,便将空瓶放在一旁。
李公甫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又在柜子上拿下十几瓶药酒用背囊包裹,对着小白摆了摆手,便离开。
带着药酒,李公甫一路做贼似的来到林府,找到了林凡,将十几瓶药酒放在桌子上。
“老林,我在小舅子那里拿来的药酒,你可省着点喝。”
“嚯,许大夫又要对不上账目了。”
林凡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拧开一瓶,不停饮着,
这还没喝上几口,就见桌子上的酒坛竟被一股妖风席卷,凭空消失无踪。
“不是,你这院子闹鬼?”
十几坛子的药酒,就在眼前被风卷走了,李公甫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闹鬼不太可能,应是闹家贼了。”林凡嘴角含笑,将剩下半壶美酒饮尽,擦了擦嘴角。
“家贼?”李公甫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那是你娘子。”
“对了老林,昨天那人到底是谁啊?”
李公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着,回想着昨日林凡神神秘秘的告诉他,有位皇族混进接亲队伍,让他速速请来。
这李公甫昨天回去想了半宿,只觉得那中年人很眼熟,应该是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当朝皇帝赵构!”
“谁,陛下?”
“对,就是他,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混迹到接亲队伍里了,但昨天我一见到他,便认出来了。”
“我见他易容出行,还是便服,猜测他不想暴露身份,但拜高堂,我哪有高堂啊,便请他过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