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沈苑苑一屁股瘫在地上,嘴唇颤颤巍巍显得十分不安。
尚岩将魏乾龙的手枪放了下来,“这小伙子不像是演戏,暂且先问个清楚,即便是个奸贼,也得问清楚来路。”魏乾龙跟佘迷点点头,“先将他绑起来。”
沈苑苑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涣散着眼神不断地摇着头,宛若刚从病院里出来的病人。而每每魏乾龙给沈苑苑绑上麻绳的之后,麻绳都轻而易举的被扯断。
“这么粗的麻绳,怎么会被弄断......”
“是不是麻绳放太久了潮掉被腐蚀了?”
魏乾龙并不甘心,扯了扯麻绳确认是真的牢固之后又开始将沈苑苑手给捆了起来。
“要是再断这麻绳可就不够长了。”尚岩说道。
“好了。”魏乾龙拍拍打好结的麻绳,拉扯了一下说道,“我试过了,很牢固。”
啪!
三人再次瞪大了眼睛,这麻绳像是自己把自己剪开了一样,就在眼皮子底下瞬间断开。
“这...这啥意思啊......我也没见这小伙子使劲儿啊......”
沈苑苑喊着泪水,对于自己双手被捆绑似乎一点都没看在眼里,倒是一直心想自己这身体......该如何回去面对丈夫啊......
“你究竟是何人!?”魏乾龙厉斥道。
沈苑苑这才转过头,站起身来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魏乾龙。
“你......你干什么......你别过来啊...!”
魏乾龙手忙脚乱地又从腰间掏出了手枪,不料却被沈苑苑夺了过来一把捏成了碎片。
“我告诉你我叫什么,我是京城36军机处一号军机长,路从业的唯一妻子——沈苑苑!”
“从业的妻子沈苑苑......?这么一说,看着是有几分相似...”尚岩若有所思的说道。
“胡说八道!”魏乾龙故作镇定的直起身来,“从业大哥,我们再熟悉不过了,那...那是我们的榜样!嫂子也是美丽端庄能贤能干,在巡捕房里头当差,怎会是你这大老爷们儿!?”
“诶诶诶,我看不假,我前阵子还听说洋鬼子都研发起了变性手术,没准儿嫂子......”
“你....!尚岩,你我二人在城北之役大捷可是一起下棋喝酒,现在你却这样奚落我!”沈苑苑说着,懊恼的蹬了一下小脚,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语。
“那你说说,你为何缘故成了现在这样啊?”佘迷也坐了下来,面对着沈苑苑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诶,佘迷,你不会真信了他吧!?”魏乾龙焦躁的问道。
“听听无妨。”
沈苑苑低着头,略显得有些难为情,见三人摆出了一副准备倾听的样子,这才娓娓道来。
“我...前几日,我们老大得知在李村庄的晚上,有一群神秘的组织秘密活动,可能跟北线的女性同志的神秘失踪有关,于是我便自告奋勇前去诱敌上钩,可不料还都没踏进李庄,自己就晕厥过去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下压着数十名女同志的尸体,然后被放火谋杀,才无意仓皇逃到了此地。”
佘迷摸了摸下巴,“这北线的失踪一事,我们也略有耳闻,但是这是巡捕房的事我们也没插手......所以你一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沈苑苑点点头,“我逃离事发地不过五里地估计,但是如果这里是城北,那离北线和李庄起码有百里地之远,他们煞费苦心从北线将人绑到城北,究竟适合目的我也不清楚......我还险些丧命。”
“你似乎还在重感冒之中啊。”佘迷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人感不感冒?!”
“乾龙,要么,你来问?”
魏乾龙见状又撅着个嘴往后退了去:“你说你说,这里就你最聪明了,佘谋士。”
佘迷叹了口气又回过头来对着沈苑苑接着问道:“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沈苑苑点点头:“除了打喷嚏,我也没觉得哪里难受......”
佘迷摸了摸沈苑苑的额头,思量了半晌,“你这烧的不轻啊。”
“在这方圆五里,要说有什么院子,能够给那帮家伙抓去放那些女性的尸体,只有徐家宅了。”尚岩打断道。
魏乾龙也表示同意的点点头,“徐家宅,是在这蛮荒丛林中,唯一一个由徐老太爷独自守着的一间大宅。这么说,徐老太爷已经遭遇不测了...?”
“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沈苑苑说道,“就是这背后万一就是徐老太爷在谋划呢。”
“看样子大家都已经相信你了。”佘迷笑道,眼中似乎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温柔,“今晚你暂且在这儿睡一晚,趁此要么也好好想想,该如何去面对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