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公堂之上,李纲正襟危坐,神色肃穆,赵鼎与陈东分坐两旁,气氛庄重而压抑。
李纲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白时中、徐秉哲,你二人通敌叛国,证据已然确凿,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白时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狡辩道:“这纯属污蔑,本官忠心耿耿,绝无通敌叛国之举。”
徐秉哲也跟着喊道:“李大人明察,定是有人陷害我等。”
李纲冷哼一声:“还敢狡辩!你二人联合秦桧、汪伯彦截留青州知府刘莽上报青州蝗灾的奏折,此事你等如何解释?”
白时中眼珠一转,说道:“李大人,那秦桧、汪伯彦两人与本官素有嫌隙,这定是他俩故意诬陷。”
徐秉哲附和道:“是啊,李大人,截留奏折的是汪伯彦和秦桧。
与我和白大人无关。”
李纲冷冷地看着白时中与徐秉哲,“你二人以为秦桧与汪伯彦已被斩首就把罪责推到他俩身上?”
白时中和徐秉哲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白时中嘴唇颤抖着,一时语塞。
徐秉哲则慌张地低下头,不敢与李纲对视。
李纲冷冷地说道:“还有,刘豫被押回京城开封府大牢后,你二人害怕被他供出,合谋派死士到牢中刺杀刘豫,可有此事?”
白时中身体一颤,仍嘴硬道:“李大人,这是无中生有,绝无此事。”
徐秉哲也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啊。”
李纲见二人百般抵赖,怒喝道:“来人,带刘豫上堂!”
不多时,刘豫被带了上来。
刘豫怒视着白时中和徐秉哲,说道:“你们这两个恶贼,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吧!”
白时中和徐秉哲看到刘豫,顿时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
白时中、徐秉哲两人对视一眼,依旧百般抵赖。
白时中强撑着说道:“刘豫,你莫要血口喷人,这定是有人指使你诬陷我等。”
徐秉哲也喊道:“就是,你与我们素有仇怨,故意在此胡言乱语。”
李纲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二人说道:“你们还敢狡辩!徐秉哲,你以为接引死士的是你安排的人?
我告诉你,那是陛下命李公公安排的。
被死士当成刘豫杀死的,不过是李公公安排的一个死囚罢了。
徐秉哲,你没想到吧?
你安插在开封府大牢的人,早被李公公换成了暗卫。”
白时中和徐秉哲听到这里,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徐秉哲颤抖着说道:“陛下……陛下竟然……”
白时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
刘豫冷哼一声,“哼,你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白时中,你写给时立爱的密信在陛下手中,陛下还命李大人拿给我看了。
那晚死士潜入开封府大牢,我与李大人坐在离大牢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里。
徐秉哲,你当时从大牢里面走出来那得意的表情,我与李大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不是觉得杀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徐秉哲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颤抖着。
白时中却突然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就算如此,你们又能拿我们怎样?
我们在朝中经营多年,关系错综复杂,你们动了我们,也会惹来一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