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电视里的陈医生总说尿酸过高尿酸过高嘛,这尿肯定是酸的。
蝶儿无精打采道
:说起电视,我都好久没看了。
落落笑着说道
:怎么?高考前夕你哥不让你看?
:不是。
:那是为什么?
蝶儿看了看云中行的位置,确定他不在附近,才低声说道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可能连我哥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
如此神秘兮兮,落落大感兴趣
:什么秘密,快说快说,难道是你的身世之谜?中行是你亲生爸爸?
蝶儿生气道
:不要拿这块短板说事,再说绝交。
落落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打岔,绝不多嘴。快说快说。
蝶儿顿了顿才说道
:有一天晚上,很晚了,我在客厅看电视,我哥出来了。
:他把电视关了?不让你看?
:不是。
:他生气直接把电视砸了?
:不是,我把电视关了,以为他来找我,原来他、原来他...
落落听出了不同寻常,皱眉问道
:他怎么了?
:他、原来他是梦游了...
:哦...
落落故作轻松试探道
:他做什么了?不会是半夜起来跳广场舞吧?
:原来你不知道,我看他这梦游不是一回两回的了,你居然不知道。
落落气为之一堵,叹了口气说道
:我确实不知道,我总是知道不该知道的,却又不知道本应知道的。我比鱼也聪明不了多少。
:哥哥他就坐在那里,嘴里唠唠叨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一个我想破天也不会出现在他嘴里的名字,一个你永远都猜不到的名字。
落落眉头紧锁,默不作声。
她这副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表情蝶儿都看在眼里,极其诧异的说道
:原来你猜到了。
落落没好气道
:这还用猜?肯定是叫宓雪的名字。
蝶儿这回是真的大吃一惊。
:啊!原来叫的是宓雪。
方落落尴尬道
:你,原来你不知道?你诓我。
蝶儿嘿嘿一声奸笑说道
:咱当时也没听清楚,咱也不敢问啊。
落落眼睛一转,说道
:我那是随口逗你玩的。
蝶儿翻着白眼侃侃说道
:原本我只是半信半疑,将信将疑,你这样欲盖弥彰的此地无银,拿个屁股想想都知道真假。
落落不想纠结这个话题,故意绕圈打岔道
:我严重怀疑你说的都是假的,连梦游都是凭空杜撰的。
蝶儿急眼道
:这怎么会是假的,我怎么会拿这个来开玩笑。
落落说道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反正现在就是假的。因为你不知道,所以肯定是假的。
:我不知道怎么就不能是真的?
:你都不知道还怎么能确定是真的呢?
:那起码原来是真的,后来的只是不知道而已。
:结果还不是你听到了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客观情节,然后你按照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主观臆想,来辩证你完全不知道的揣测。这又怎么会是真的...
蝶儿呆了呆,甩了一下脑袋,有点懵,迟疑两秒才说道
:你说得太快了。
:我是说,结果还不是你听到了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客观情节,然后你按照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主观臆想,来辩证你完全不知道的揣测。所以都是你的臆想和揣测,又怎么会是真的呢?...你说这对还是不对?你说我对,那自然是假的,我要是错的,那又怎么会是真的呢?
对是假的,错也是假的,偏偏又无力反驳,蝶儿脑袋彻底宕机,甩了甩头,
:我,我哥喊我吃饭了...
:去吧去吧,渴了喝点杏仁露。
中行在做着刺身,这刀锋下的舞蹈,让人目不暇接,芷溪也是看得痴了。中行做好夹过一块,沾了点芥末,给芷溪尝尝。
:好吃吗?
:好吃。
:那多吃点?
芷溪摇了摇头道
:等下一起再吃。
说完便蜗在中行的大腿上,舒舒服服的躺着。中行低着头,给她拨顺这稍稍凌乱的头发。又轻轻给她按摩,其实按的效果好不好不重要,到了最后主要是摸。
芷溪媚眼如丝,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中行的脸,咬着嘴唇说道
:坏蛋,你怎么这么坏的。
中行抬起头环顾四周,摸了摸鼻子说道
:在这茫茫大海,四无人迹的地方,我若不做个坏蛋,我怕你说我混蛋。
芷溪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眯着眼睛说道
:坏蛋,嗯,不要说话,做事要专心。
芷溪抚摸着中行的手,一寸一寸,却突然怔住了,张开眼睛,看着中行左手的中指,久久才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手指没有了指甲?
中行缩回了手。
芷溪追问道
:多久的事情了?
:上次去安新县,上山的时候夹了手。
:真的?怎么没听落落说过。还疼吗?
:小事情,和你说了能马上长回来?
芷溪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中行起身说道
:饿了,我去喊她们回来吃饭。
蝶儿和落落上得船来,中行拿了条毛巾帮蝶儿擦干身上的水,又对芷溪说道
:你带蝶儿去里面给她掏掏耳朵,不然她容易得中耳炎。
芷溪便带着蝶儿下去。
中行拉着落落开心说道
:来试试我的手艺。
夹起一片刺身喂到落落嘴里,才凑近落落耳边低声说道
:记住,我左手中指的指甲是在安新县上山的时候被夹掉的。
落落刚想说什么,中行打断她道
:特别是芷溪问你,不要让她看出来你在骗她。这个很重要,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我是为了她好,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更不要旁敲侧击的问她,打死都不要问。我求你的。
落落哦了一声,指了指刺身
:我要那一片,多加点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