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就算输了,我也有办法让他吐出来。”
宋惜娇心脏跳漏了一拍,脸上温度迅速升温,烫得厉害。
裴之庭看着她泛红的耳尖,低笑了一声,把笔塞到她手里。
“签字吧,小赌神。”
有了裴之庭的保证,宋惜娇终于鼓起勇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见她签完字,曹鼎欢立刻让荷官发牌。
这次,牌面依旧不大。
宋惜娇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冒汗。
“我……”
“没事,我相信你。”
裴之庭攥着她的手搓了搓,她的手经常握画笔,从不留指甲,也不做美甲,指缝里残留了些颜料的色彩,指尖上也都有淡淡的颜料痕迹,看起来有一种凌乱落拓的美。
赌桌上,有人跟注,也有人放弃。
几分钟后,曹鼎欢看着桌上那几张牌,9、9、9、10、以及,最后一张,10。
顺子。
牌面最大的顺金。
他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定格为惨白。
“这怎么可能?!”
他让荷官做了手脚,宋惜娇怎么可能还会赢。
从酒店出来,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积了厚厚的一层。
车轮辘辘作响,铲雪车缓缓驶过。
宋惜娇趴在车窗边,哈出一口气,玻璃上凝出一层白雾,她用手指尖在上面画了一个爱心。
“看,丘比特之箭,爱心之箭射中你了。”
她画的不太对,箭头偏了,应该再靠近心一点,于是他伸手将那支箭延长,紧紧贴在了爱心上。
“这样才对。”又画了一条线,把爱心穿了过去。
宋惜娇与他十指相扣,放在爱心下面,
她赢了。
他撕毁了转让协议。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赢得起,也输得起。
唯有她,他输得起。
裴之庭认真修改丘比特之箭的,宋惜娇拿出手机,对着玻璃上的画拍了一张。
“咔嚓”。
她按下快门,抓拍到男人抬头看过来的瞬间。
“要不要去庆祝一下?”
“好呀,去哪儿?”
“咱们去吃那家你最爱的麻辣烫吧。”
宋惜娇报了地址,又扭头看向裴之庭,“那地方有些小,你介意吗?”
“娇娇,是你忘了我的出身,还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他也曾为了省钱,每天只啃面包,住的地方,连一道窗子都没有。
司机打了下方向盘,拐进一条小巷。
巷子很窄,车开不进去,几人只能下车步行。
裴之庭让司机和保镖去附近找个餐厅吃饭,不用跟着,他则和宋惜娇一起往巷子深处走去。
周围都是老旧的居民楼,墙皮斑驳。
“你经常来这儿?”
“嗯,这家麻辣烫特别好吃,我以前经常……”
宋惜娇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这里的麻辣烫,她带裴鹤同来吃过,整条小吃街,也是她带裴鹤同来的。
她和裴鹤同在一起的那些年,她几乎带裴鹤同吃遍了京城所有的美食。
可裴鹤同,却从来没带她去过他喜欢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