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大口大口吃Godiva巧克力,嘴里的甜都压制不住心里的怕。
巧克力都快被她抖地上去了。
她真的好想哭,她刚才差点就哭了。
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在对手面前哭。
绝不能把弱点暴露在对手面前,那比徒手抓蛇还可怕。
可是,她真的好怕。
她要去买几个蛇形珠宝练练手,太吓人了。
“杨特助,这京城有专门做这虫它肉的馆子吗?”
“有,你怎么突然想吃虫它肉了。”
“口味比较独特,忽然就想吃虫它肉了,你去定个位置,我请刘董吃饭。”
整个公司都知道刘董养了好几条宠物蛇,这明摆着就是要搞死他的宠物。
太狠了。
刚才那种情况,她居然能迅速反应,借题发挥,反将一军,让张哥和许特助互相残杀。
……
刘勇还以为宋惜娇怕了,想和他示好。
他特意去洗了个澡,还喷了香水,才去的包间。
宋惜娇点了几道肉,什么口味都有。
“刘董,你尝尝,这肉,可好吃了。”
刘勇看着满桌子的肉,胃部一阵痉挛。
“宋总,这是什么意思?”
宋惜娇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这肉真不错,刘董不尝尝吗?”
刘勇用力攥住筷子,骨节都在发白。
“宋总,蛇在古希腊可是权利的象征。”
宋惜娇用瓷勺去搅拌丝滑的羹,声音也滑腻如羹。
”权利不就是用来吃的吗?我不吃下去,如何保证权力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呢?就好比我吃下去这块肉,它就能转化成我的能量。”
瓷勺在羹中搅了个圈,黄色,白色,在碗里交融,又分开,再交融,难分难舍。
“还是说,刘董希望我成为这肉,被其他人分食,毕竟肉多汤也多。”
刘勇脸部肌肉都在抖动,他低头看着搅成糊的蛇肉,用力咬紧后槽牙。
“宋总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希望……”
“那就好,毕竟我的肉可不好吃,万一把吃的人的牙给崩掉了,可就不划算了。”
宋惜娇眼尾上挑,瞳仁黑白分明,清透又妩媚,嘴角含笑,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是蜜饯裹着砒霜,又甜又毒。
还有手上那支Serpenti Misteriosi Romani(神秘的罗马之蛇),像是活的一样,缠绕在她的手腕上,蛇头的蓝宝石闪着耀眼夺目的光,冰冷,尖锐,阴翳,阴森。
杨沛沣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包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宋惜娇搅羹的声音。
“嘀嗒,嘀嗒。”
刘勇额头冒汗,汗水顺着额头滴进羹里,漾起一圈又一圈的细纹。
“………”
“宋……宋总,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跌跌撞撞逃出包间。
“去把单买了,顺便给后厨包个大红包,羹做得不错。”
“是。”
杨沛沣去买单,顺带观察刘勇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