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宴臣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桑喜当成阿飘,叫喊着从病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听到她浸着恐惧的声音以为她做噩梦了,本能上前抱住她。
“不怕,我在这呢。”
桑喜感受到那个拥抱浑身一僵,继而颤抖个不停,叫的更大声了。
娄宴臣感觉到不对,开了房间里的灯,瞬间房间里亮如白昼。
“你误会了,是我。”
桑喜与他对望了很久,才慢慢接受刚才她床边那惨白如纸的一张脸是娄宴臣的脸。
“我刚坐在那里回信息,手机灯光打在脸上,某种角度……所以你就误会了。”
为了让她相信,他关了灯,重新演示一遍给她看。
桑喜终于相信。
而娄宴臣却裂开了。
她之前说他冷漠,装,现在直接说他恐怖如鬼魅。
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
再这样发展下去,在她心中是个啥,他不敢想。
桑喜渐渐平复了下来,对刚刚黑暗中看到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这也不能全怪她。
这是在医院,每天不知道生死多少人的地方。
她一觉醒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张脸,搁谁谁不吓得慌?
桑喜:“这怨不得我,你脸也太白了。”
娄宴臣:“我天生皮肤白,爹妈生的,不是小白脸。”
桑喜内心腹诽,我说你是小白脸了吗?
不过,他刚才似乎抱了她一下,想占她便宜?
这一想法被她在脑中一秒掀翻,他那一张冷情禁欲的脸很难让人想到他会占别人便宜。
况且他对她毫无兴趣可言,他自己说的,她也感受到了。
那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
“给娄旭送饭,顺便给你带一份。”
桑喜心想,兄弟俩感情真好。
望了一眼小茶几上一个很大的保温桶,没想到她跟娄旭分手后还能他的沾光吃上娄宴臣带的饭。
不过,她确实饿了。
她记得她早晨匆匆出门在路上啃了两包子,中午还没吃着饭就晕了。
直到现在还没吃上饭。
命就靠早上那俩包子续着呢。
娄宴臣长腿迈到她面前,弯身准备把病床上的小餐桌支起。
“不用,我腿脚好着呢。”
桑喜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汲着拖鞋走到茶几边的沙发处坐下。
打开保温桶,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保温桶五层,最上面是一层主食,中间三层菜,最下面是汤,还额外给她准备了碗筷。
桑喜盯着三盒菜,芦笋黑椒牛柳,糖醋小排,清炒莴笋片。
扬了扬眉,看向娄宴臣,“这是家里阿姨做的?”
娄宴臣清眸掀起,“我做的。”
桑喜脸上的惊诧毫不掩饰,“你做的?你还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