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当时校长头上的乌纱也差点没保住,三人虽行为恶劣可毕竟未遂,教育局怕免的人太多引起社会非议才把他力保了下来。
桑喜想,这件事桑家不会为她出头,而且桑青山也没那本事动这么多人。
能让教育局都忌惮不惜开了这么多人来平息愤怒的只有娄家了。
毕竟娄旭当时确实伤的不轻,额头被一人拿板砖砸出了一个口子缝了好几针,现在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点痕迹。
那个路人就更惨了,据说当时直接被捅了一刀。
桑喜后来反复问娄旭知不知道那个路人的信息,救命之恩她不能不报。
娄旭一直说就是过路的路人,他不认识也找不出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这件事最终以她欠了一个路人的救命之恩潦草结束。
从那以后她就去学了跆拳道。
那种绝望又无力自保的感觉于她来讲太恐怖了。
经历一次就够了。
她一想起那晚来,就感觉仿佛整个人坠入奇寒无比的无边深渊。
四周深不见底,又冷入血肉骨头。
“这个刺给你剔好了。”
桑喜回神,眼眸垂落在娄宴臣递过来的一小碟子辣炒鱼片上。
勾唇说了声,“谢谢。”
很多年了没人给她做过这种事,只记得以前小时候妈妈为她剔过鱼刺。
后来她很少吃鱼,因为一吃鱼就会让她想起那个为她剔鱼刺的人,心口便会疼的紧。
“你看他们两个哪像夫妻?这客气的程度我都怀疑他们是不太熟悉的朋友,还是这就是你们夫妻间的相处方式?”
包间里霍小北的声音不大,却惊动了所有人。
一桌子人都往桑喜这边看,因为霍小北最后一句是问她的。
桑喜被问的大脑额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完全丧失了基本的语言能力。
只剩耳根子微微泛红说明她此刻对霍小北提出的问题思考了,但回答不出来。
娄宴臣凤眸往霍小北的方向一瞥,不咸不淡说了句,“月子里少吃点盐,对身体不好。”
霍小北反应了一会才反应出娄宴臣在说她,闲的蛋疼,爱管闲事。
她撇了撇嘴,道:“就跟谁爱管你家闲事似的,我还不是心疼喜儿?她那样单纯被你这个老狐狸骗了都不自知。”
桑喜心里犯嘀咕,感情霍小北这是在说她傻。
娄宴臣好心情又解释了一句,“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夫妻情趣,就像你对老陆非打即骂一样的道理,谁规定每对夫妻之间都是一样的相处模式?”
陆仕韫:这话说的没错,可他也没过的这么惨吧?
况且霍小北怎么对他,他都甘之如饴。
桑喜表示,这狡辩的毫无道理。
霍小北这孩子有一点好,从不钻牛角尖,在娄宴臣身上挖不到好玩的料,她便把纤纤嫩爪子伸向云峥。
平时一向在饭局上比较活跃的云峥今天过于沉默了,霍小北一下子闻到了很不正常的味道。
“怎么着,封杀庄芊芊你心疼了?”
云峥没出声拿起电话起身起身到外面去接,十几分钟后在一桌人的特别注视下悻悻回来。
霍小北问:“谁的电话?”
云峥:“黛西。”
霍小北:“不用问,又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