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是他落入星辰的眸子,耳边是他低醇温柔的声音。
桑喜端坐在长椅上,目光静静在娄宴臣脸上流淌。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就像是冬日午后的那抹暖阳,我三岁的时候亲生母亲就去世了,所以我对妈妈是没有印象的,也不知道妈妈这个角色该是什么形象。”
“最开始我觉得是小姑那样的,后来我遇到了干妈,我脑海中妈妈的形象一下子就具象化了,她救过我的命,我就顺理成章缠上了她。”
“我妈妈救过你的命?”
“是,六岁那年我被下人带着出去玩,马路边我甩开了他的手往前跑,没注意疾驰而来的车辆,干妈正好从旁边路过,她眼疾手快抱着我往旁边扑。”
“结果,我在她怀里毫发无损,而她一条手臂骨折。”
“后来我有事没事总往你家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两岁多,才那么高,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你穿了件白色的公主裙,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公主,两只大眼睛像两颗黑葡萄似的滴溜溜转,奶声奶气喊我宴哥哥。”
娄宴臣用手比划着“才那么高”是多高。
还颇有些遗憾的道:“哎,小时候见着我挺亲热,长大了反而跟我越来越生分。”
桑喜:“……”
那时候她还太小显然没有记忆,但他的话仿佛将她带进了小时候的画面。
她大概对突然来到家中的漂亮大哥哥比较好奇,妈妈让她叫人她便甜甜的叫了一声,“宴哥哥”。
桑喜勾了勾唇角,“还嫌弃我矮,你那时候多高?”
娄宴臣抿着的嘴角微微轻扬,“大概有一米四左右吧。”
桑喜转过头去眸中沁着慧黠的笑,“六岁就一米四了,看来这么多年你也没怎么长嘛。”
娄宴臣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在桑喜脸上定格三秒后,他起身一把把桑喜从长椅上揽腰捞起到自己怀里。
声音从桑喜头顶灌入,“你确定没长多少?”
桑喜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毫无准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对上娄宴臣墨如夜色的深邃眸子。
不由得定住。
慢慢的,那双看起来如海洋般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漫上细碎的笑意,抬手在她头上和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
“咱们俩差了足足二十公分,我觉得般配的很,你觉得呢?”
桑喜心脏处传来的“咚咚咚”的心跳声并未平息,发烫的脸颊依旧火热。
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垂眸盯着地面,不用看也能感受的到他灼热的目光悬在他头顶。
“嗯?”
他在等她的答案。
见躲不过,桑喜垂着一张通红的脸道:“幼不幼稚?”
这句话落在娄宴臣心里等同于她在跟他撒娇,挠的他心痒嗓子眼发干。
他唇角弧度无限放大,“在自己老婆面前装这么成熟干什么?”
桑喜脑中无端蹦出一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她以前跟他接触的不多,总觉得他老是端着,人又冷又硬。
现在跟他结了婚,慢慢相处才知道人真的是有双面,实则他沉稳,温暖,还时不时露出些孩子气。
沉思之际,身体已然落入一结实的怀抱。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头已经被他手按着靠在他的胸口,身体隔着衣服贴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