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盛的引导下,三人进了密室,至阳子打算和郭盛好好谈一谈。
对郭盛和郭丰,只是震慑一两次,形式上收入麾下,不收其心,也难保永远忠贞不二。
自古就有传说,人生在世,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当梦醒了,也就回了家。
所以古人说:人生如寄。是说人生在世,也只是暂时的,就像是寄居,早晚是要离开的。
苏轼在《前赤壁赋》里说:“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讲得更加直白:人生不仅如寄,而且就像蜉蝣一样,朝生暮死,非常短暂,就像沧海一粟一样,非常渺小,微不足道。
因七步诗而名传千古的曹植曹子建,有一首着名《白马篇》,诗中写道: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最后一句的视死忽如归,极为的豪迈!
在至阳子看来,人生苦短,人生如寄,这些都没有错,要不,人也不用修仙,已经长生久视,谁还会受那种种苦楚,如蜗牛一样,一步一步向上爬呢!
除此以外,在他看来,人,其实就是机器!
头脸也好,身躯也好,哪怕是衣物装饰,乃至言谈气质,都不过是人的一种装饰,就像是商品的包装一样,如此而已。
那么包在里面的又是什么?
是灵与肉。
男人与女人,在上面,就是灵,在下面,就是肉。
这个肉,不过是第一性征而已,这也是男女有别的关键之处。
其他的,全是包装。
在此基础上,再求取公约数,也就只有了灵。
所以,人与人的本质区别,就在这个灵魂上。
智与愚,贤与不肖,都是由这灵来决定的。
于是有人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这一点,如果到了南棒国,你就会有深刻的体会,满大街的女人,全长得一个样,岂不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至于有没有有趣的灵魂,只有深入接触后才知道,反正咱是没有那个时间。
如此一想,人岂不是机器?
换了灵,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要想真正彻底降服一个人,只有从灵上下手,否则,就如屁话定律所讲,只要时间足够长,他反叛,只是早晚的事,因为有这种可能。
至阳子与郭盛谈话,就是要收其心,令其永不反叛。
试想以丐帮的规模,一旦反噬,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