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坐在卧榻边,听到声音的沈兰心抬起头,见他回来,也并未多想。
瞥了他一眼,便无所谓的继续闭目休息。
过了一会儿,一股烧热的草药气息传来。
沈兰心微微抬眼,看见他正在烛火前化着药膏。
“你......我其实可以......”她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走到身边。
“别动。”说着,大手便按住她。
“你......”
沈兰心瞬间石化,这男人倒是认真,比下人们都记得清楚她每天都要敷药。
“这事儿其实可以让春香她们......”
话还没说完,温热的草药膏便呼了上来。
“啊......”
由于没什么准备,突然的一热,让她失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有那么疼吗?”
“以后做事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
“就你这样,这些年能活下来了算幸事了吧。”
“幸事,你还真想多了,你那原主媳妇早已经西游了。”
沈兰心腹诽,但嘴上却不想让这男人得逞。
“只能说拜你所赐,若不是为了给你守寒窑,估计早就心无杂念驾鹤西游了。”
“这几年苦了你了,不过,会好起来的。”
男人话锋一转,声音也弱了下去,似乎是有些自责。
“辛苦不辛苦的都过去了,我倒没有那么小气,总觉得这些没意义。”
“人总归要向前看,只是......”
她想说:“只是浪费时间在不爱的人身上无意义,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想说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跟这男人提和离越来越没底气。
她甚至有点小怕,怕这男人点头就答应了。
到时,自己可以走,也可以有能力带走丫蛋,可为什么就没底气了呢。
她心里暗暗想着:
“肯定是原主的怨念还在自己这里没散尽,这无能懦弱的人女人呀。”
“对,肯定是原主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她再次坚定了这种想法。
贴完膏药,那男人便自己回到坐榻上,又换上药酒。
她才想起,他也受伤了呀,昨天那小腿还肿成了个萝卜。
“你自己也是,毛手毛脚的,让猪给撞了,还一个将军,说出去丢不丢人。”
沈兰心一边说一边从卧榻上爬起来。
走下地,夺过他手中的药酒,倒在手心中。
然后狠狠的拽过徐哲远的腿,重重的提到椅子上搭好。
“砰”的一声,那腿重重砸在椅子上。
“嘶!”男人毫无征兆的吃了一痛。
“你几个意思,谈和离不成,想谋害亲夫是吧。”
徐哲远的脸已黑成了夜幕,沈兰心一顿。
“谋害你还用这么明目张胆,趁你睡熟了,我咔嚓......”
说完,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噎的徐哲远一个艮喽。
“好,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