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后,龙太太感到有点无奈,如果房子落入别人的手里,自己多加点钱或许就能买过来,可是落入娄家的话,她还真没啥好办法。
龙太太对于娄家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当年她就曾经陪着贝勒爷跟娄家主事人打过几次交道,从贝勒爷的口中得知娄家原本也在旗,家中生意做得比较大,从衣食住行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尤其喜欢置办店铺、房产,娄家名下的大小店铺足有上百家之多,房产、田地也有不少,因此在四九城商界有人戏称娄家为“娄半城”,只不过龙太太记得十分清楚,当贝勒爷提及“娄半城”这三个字时,不光语气有些讥讽,而且脸上也是毫不掩饰地嘲讽之色。
由于龙太太经常陪着贝勒爷出席一些应酬,因此随着接触到了很多达官显贵以及一些传承动辄以数百年计的古老世家后,才算是大开了眼界,也就能够理解贝勒爷提及娄家“娄半城”的绰号时,脸上为什么会露出讥讽的神色了,不要说那些满清八大铁帽子王的直系后裔,光是那传承了数百上千年的世家,随便挑出一个来,无论是财力还是其背后隐藏的实力,也足以吊打娄家几个来回。
要知道当年八旗进关时,可是从中原掠夺了数不尽的财富,而这些财物除了一部分运回大清的龙兴之地秘密隐藏、以作不时之需外,其他大部分都被那八位铁帽子王爷给瓜分了,因此可以想像这八位铁帽子王爷的直系后裔手里拥有多少财富。
而那些传承了数百上千年而仍能生存下来的世家,其财力更是不可估算,想想就能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像这种传承悠久的家族能够积攒下多少财富?
娄家真正发家也不过几十年光景,在那些实力雄厚的名门望族眼里,娄家也只能算是一个暴发户而已。
娄家也清楚自己的短处,因此不停地四处置办店铺、房产,用以作为家族的积累。
因此当龙太太听说东跨院落入娄家之手后,她也知道很难从娄家买得到了。
龙太太跟易中海夫妇的认识十分巧合。龙太太自从入住后院正房后,几乎每天凌晨就早早起床出去遛弯,顺便在外面吃早饭,然后再去早市买点肉、菜等东西带回来,当做中午和晚上的饭菜,一年四季几乎很少间断。
三一年寒冬腊月的一个早晨,龙太太照例第一个打开四合院大门,准备出去溜一圈,可是刚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身上裹着一床被子正瑟瑟发抖地依偎在门洞里。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那对青年,他们赶紧挣扎着起身想要让开路,可是由于饥寒交迫,那个年轻女人竟昏厥了过去。
看到年轻男人一副焦急的模样,再注意到女人面色铁青、呼吸微弱的情况,龙太太心中一时不忍,就让年轻男子把女人抱到了后院正房,顺便请住在前院的阎埠贵赶紧帮忙去把附近的大夫请过来。
经过大夫的诊治后确认,女人就是由于又冷又饿,刚才突然着急起身才造成昏厥,大夫取出针灸的银针给扎了几针,等女人苏醒后大夫又留下一副药就收钱告辞了。
刚才在龙太太给大夫付诊费时,年轻男子异常窘迫,一张忠厚老实的脸庞竟涨得发红,可是自己囊中羞涩,摸遍全身也找不出来一个铜子,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光望向龙太太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龙太太又掏出一块大洋,让刚才陪着大夫一起过来的阎埠贵、领着年轻人去外面买些包子油条小米饭,带回来一起吃点早饭。
吃饭时经过询问才知道,年轻男子叫易中海、女人是他的老婆叫曲秀芹,两人是从沈城投奔四九城的亲戚,可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亲戚去年就全家去了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