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声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们勾肩搭背的身影消失在画面里,深吸了一口气,再查看别的,没什么有价值的。
门被敲了两下,保姆小赵探头进来:“梅姐,我出去买菜,您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给您稍带回来?”
“没有,谢谢。”梅雨声和颜悦色地说。
小赵退了出去,紧接着是婆婆的声音,似乎在讲电话。
“彩玉啊,你一走我才知道,以前我过的是多么孤单,没个人说话,也没人陪我逛街,没人教我化妆打扮,唉!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江亭早点把你接回来!”
“做美容?我这张老脸做了还管用吗?”
“哦,好好!我马上去,你等我啊!”
脚步急匆匆回了卧室,没多久,又急匆匆出来,很快传来门关闭的声音。
家里安静下来。
梅雨声嗤笑一声,不知道韩彩玉怎么把泻药那事糊弄过去的。以她那张颠倒黑白的嘴,把婆婆哄好也不是难事。
忽然想去岳江亭书房里看看,平日只是进去打扫卫生,他还特意叮嘱不要乱动他的东西,梅雨声每次都非常小心。
走到书房门前轻轻一推,是锁住的,梅雨声知道钥匙放在置物架上的花瓶里。
如今换了玻璃花瓶,一眼就能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
钥匙放到哪里了呢?难道岳江亭随身带着?
梅雨声四处翻找,连茶几下面的抽屉都一个个拉开,搜寻每一个角落。
累得她头上冒了汗,还是没找到,不禁沮丧,这个老东西越来越警惕,开始防范她了。
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一眼瞥见客厅东北角上放着原来的那只青花瓷花瓶。
于是走过去,抓起花瓶摇了摇,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梅雨声惊喜,急忙伸手进去,摸出了一把钥匙,果然是书房的那把。
人的习惯就是这样,形成了轻易就改变不了。岳江亭几十年来习惯把钥匙扔进这个花瓶里,没想到花瓶挪了位置,他还是会扔进来。
梅雨声得意一笑,拿了钥匙打开书房的门。
岳江亭是个仔细的人,里面东西都分门别类摆放整齐,书桌上打扫得一尘不染。
中间的抽屉上了锁,转身之际,又看到墙边的那个半人高的保险柜,不禁眯了眯眼睛。
她摸了摸保险柜冰凉坚硬的外壳,直觉里面的东西会很重要,但她不知道密码,根本打不开。
正想循着记忆中的位置,找书桌上的暗格,忽听客厅里有响动,吓了她一跳。
悄悄打开门张望,视线与岳广智正对上。
“妈?”岳广智疑惑地叫了声,眼眸审视着梅雨声,“你怎么在爸的书房里?”
梅雨声头皮一麻,被抓了个正着的慌乱,使得她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怎么、怎么回来了?不是上班了吗?”
“哦,爸把一份重要文件忘到家里了,我来帮他拿。”说着,眼神疑惑地打量她,“你怎么在这里?”
梅雨声假装生气,哼了一声:“我的家我在哪里不行?还得跟你请示?当然是打扫卫生了,还能干什么?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岳广智笑了:“妈,看您说的!您身体刚好,多休息,就不要操劳了。”
梅雨声横了他一眼,匆匆走了出来,装作收拾东西,偷偷把钥匙又放回了花瓶里。
回到卧室心脏还激烈地怦怦狂跳,恰好收到谢明琪的电话。
梅雨声在电话里说了自己被下番泻叶住院,并韩彩玉被扫地出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