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岳江亭恨恨地想,偷了他的钱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不知道想勾引谁!早知如此,一分钱也不能给她!又为自己给了她一套别墅懊悔不已,本来只是做做样子的,没想到弄假成真,别墅真被她拿去了。
韩彩玉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眼神在梅雨声和秦楚之间转来转去。她眼里的钩子恨不得钩住秦楚,看向梅雨声的眸子里更加淬了毒一般。
他们俩的关系肯定有猫腻!否则怎么走到哪儿都形影不离?
怕不是早就已经同居了吧?还在她和岳江亭面前表现得好像多么无辜清纯似的,呸!
再次对比秦楚和岳江亭,韩彩玉的心就像猫抓似的难受,在梅雨声面前耀武扬威的气势一下子颓败了下去。
尽管梅雨声并没有回头看她,但她就是感觉到,梅雨声在取笑她!
梅雨声和秦楚旁若无人地往外走,岳江亭忽的窜过去拦住了他们。
他阴鸷的目光落在梅雨声脸上:“我知道一定是你把我妈带走的,不承认也没用!要是被我抓到,你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想变着花样跟我要钱?呵,过去都没给,现在更是不可能!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梅雨声像看一个小丑似的斜睨着他:“我要的都是我该得的,是你不要脸赖账!不想再和你浪费宝贵的时间,才放你一马,不和你掰扯。有这闲工夫赶紧去找找吧,也许你妈就是单纯走迷了路!”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警局。
“江亭哥,别听她胡说八道,妈怎么可能走迷路?”韩彩玉见岳江亭望着梅雨声的背影出神,上来打断他,“又不是小孩子,在这里住了二三十年,怎么会不熟悉?”
岳广智找警察询问,警察回复说,会帮着寻找,让他们不要着急。
岳江亭又累又饿又急,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黏在身上很难受。
刚才看到梅雨声的神情一点儿也没有离婚的颓丧,反而过得很滋润似的,心里更是不平衡。
该死的女人,离了婚反而打扮得那么优雅,之前怎么没见她那么有品味的?
凭什么离了他还能笑出来?
他把这归咎于梅雨声偷了他那么多金条,加上一套别墅,顿时气得差点把牙根咬碎。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老妈再说。
又对韩彩玉生了气愤,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们俩一起出的门,怎么回来就你一个人?看不到妈也不知道找找,回家见妈没回来,或许她又回了原来那个服装店找你了呢,你回去看过吗?”
韩彩玉委屈地眼泪汪汪,不服气地回嘴:“我怎么知道妈去了哪里?让她在外面等等,还不到三分钟,出来就不见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走丢了不成?肯定是自个儿找地方吃好东西去了,或者和别的朋友出去逛了。你朝我发脾气干什么?又不是我的错!”
岳江亭知道自己刚才是迁怒她了,压了压心里的烦躁,语气和缓下来:“好了,我知道了!我们赶紧分头去找找吧。”
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怪不得空气如此燥热,眼看要下雨了。
天边隐隐有雷声滚动。
岳江亭加快了脚步,韩彩玉有点跟不上,看到路边站台处有一条长椅,索性坐下来揉着酸疼的脚踝,暗地咒骂:“死老婆子,死在外面算了,我不找了!”
岳江亭没注意韩彩玉,一个人又跑出很远。
豆大的雨点砸在他的头上肩膀上,他急忙钻进了路边一家店铺躲雨。
雨来得很急,不一会儿柏油路上就溅起了白色的水雾,雨点打在路过的车顶上、玻璃上,颇有一点磅礴的气势。
岳江亭绝望又沮丧,真是哪儿哪儿都不顺!
手机嗡嗡响起来,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秒,按了接听。
是警局打来的,说找到徐艳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