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样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现在就算他好好工作着,难道你拿到他一分钱了?”闺蜜嗤了一声,“我告诉你,他要仍旧是大学教授,那个母老虎老婆是绝对不会离婚的!都五十多的绝经女人了,离了婚还能找到什么好的?只有他丢了工作,不再是大学教授,甚至名声坏了,她才会恨不得立刻扔了这块烫手山芋。”
“你对他的爱不是很纯粹吗?不管他是大学教授,还是流浪汉,你都喜欢他?”同学用胳膊肘意味深长地捅了捅她,斜乜地看她,“这正是考验你们爱情的时候了!”
江湄被说得迷糊了,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她太渴望陈涓生能快点脱离那个家庭了,她的孩子也等不了太久,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出生就是个黑户。
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那同学继续给她细数把事情闹开后的好处,说陈涓生学问渊博,他们可以去别的城市另起炉灶,反正江湄家是农村,又不是本地,到哪里都一样。
江湄彻底被说动心了,可又有点害怕:“我去学校闹,他会不会生气?认为我和那个霸道的老婆一样,就不喜欢我了。”
“他要是真的爱你,就应该能体谅你。”那同学撇了撇嘴,不屑道,“要我说啊,他就应该早做打算,不让你忧虑。这次正好试验一下他,如果他真的因此嫌弃你,你就把孩子打掉,和他分手!”
于是,江湄在同学的撺掇下,才去了学校。
陈涓生越听眉头拧得越紧,直觉那个同学出现的时机以及说出的话,都是带有明确目的的,似乎是提前设计好的。
“那天晚上我过来,怎么没见到她?”陈涓生问。
“她听说你过来,先躲出去了。”江湄心虚地瞄了瞄他。
“现在呢?她在哪儿?”
江湄四下张望,没看到人,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提示关机。
她眼神迷茫:“她送我去学校的,之后就没注意了,她什么时候走了?”
陈涓生更加确定了那个同学是带着目的来的,可她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
“你和这个同学以前关系好吗?有没有什么矛盾?”
江湄蹙眉沉思了一瞬,茫然地摇头:“以前和她关系挺好的,没什么矛盾。”
“好了,别想了,”陈涓生摸了摸她的秀发,“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吃饱了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以后的事我来处理。”
江湄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不怪我吧?”
“不怪,”陈涓生柔声道,“只是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不要采取这种突如其来的手段。”
江湄含着泪乖巧答应。
……
梅雨声这边哄得谢明琪不哭了,又去厨房做了晚饭,和陈浅浅一起劝着她吃了一点。
饭后,谢明琪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眼神发直。
梅雨声陪在她身边,把一杯热牛奶放到她面前:“喝杯奶,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等睡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