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倒霉!”
“我还认了你做主人,那这又算什么?”
“算我倒霉!”
“这大哥做的,就没占到一点便宜呗!莫名其妙吃了大亏!这是什么逻辑呢!”
大黑也没搞清楚这是什么逻辑,和一条狗讲逻辑,你们脑子有点空啊!
嬉嬉闹闹中吃过了晚餐。
萧剑坐电梯来到二楼。
霍兰说道:“我姥爷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就是我妈了,我妈总觉得姥爷最疼的就是她,所以她怎么也要争取让姥爷过来,她伺候着。”
金老爷子的卧室。
一进卧室,有一种老年人特有的枯朽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是灰尘,不是家居摆设,也不是卫生状况或者不干净,就是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感觉也有味道。
霍兰领着萧剑走到床边儿,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一位老人。
似是在昏睡,或者是长期的病痛折磨的他没有任何精神。
萧剑装模作样的摸摸脉搏,装模作样的思考,装模作样的翻了翻老者的眼皮,掀开盖着的毛毯,摸了摸老者身上的骨头和包着骨头仅剩的一层皮。
其实他无论从医学专业还是用术法查看,早就知道这老头已经是钟鸣漏尽。
萧剑一瞟看见霍兰的母亲依靠在稍远的柜子旁,似乎是有点站立不稳,那焦急而渴望的眼神,默默低垂的面容,紧紧抿着的嘴唇,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他知道这是出于儿女们最纯真的一种爱,有父母在,她尚有来处,父母都不在了,她只剩归途。
霍兰的妈妈一直看着萧剑检查,期待这个青年给她她想要的答案,哪怕代价是自己的寿命!
她想要问萧剑一些问题,又怕世上没有奇迹,任何人都要尊重自然规律,就一直眼巴巴的盯着萧剑;
那眼神像极了小时候每次看见爸爸带好吃的回来,当时的那种期盼;她多想对着床上的男人,再说一次,爸爸我馋了,我想吃红烧肉,他就会马上从床上爬起来一顿操作,保证稍后就能吃到肥腻的红烧肉了;每次放假的时候准能吃到爸爸做的卤鸡爪,他会问,“怎么样闺女,好吃吗?”总是怕自己在学校吃亏,给自己讲为人处世的道理。
一直以为爸爸就是山,而此时山就躺在床上,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他已经油尽灯枯。
就算是兄弟们多,父亲也从来都是偏向自己的,小时候,爸爸就很宠爱她,经常抱在怀里、坐在腿上,都上学了,爸爸还老哄着挑食的自己多吃几口饭;给自己拍了很多照片,那里记录着完整的童年,自己就是父亲镜头里的焦点。
萧剑敏感的读懂了那份期盼,是多么希望老父亲能够重回健康,能够再像小的时候那样牵着她的手一起向前走的期盼。
父亲就是这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了,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