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角、张安等将领,在稍稍平复了一下众人兴奋的情绪后,也开始着手商讨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随后张安好奇的看着刚刚发言的微胖儒生:“开口问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对方眼神闪躲,报了个假名:“小的那叫甄福,乃是河北甄家二房支脉。”
张安听着对方的回答,心中越发觉得蹊跷。
他暗自思索着,自己熟知的三国历史里,河北甄家虽赫赫有名,但印象中似乎并无甄远道这号人物呀,而且这甄福说话时眼神闪躲,明显透着股心虚劲儿,恐怕其中大有文章。
张安不动声色,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继续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听闻这甄家二房房主甄远道在甄家也是颇有威望之人,那甄家的生意经据说也是他一手操持,使得二房在甄家的地位稳固非凡呐。却不知甄先生此次出来做生意,可也是得了甄远道的吩咐?”
甄福一听,心里更加慌乱起来,但又怕露了马脚,只得硬着头皮应道:
“那是自然,小的正是得了房主的吩咐,出来跑跑生意,本想着能赚些钱财回去,哪晓得会遇上这等兵荒马乱之事,被裹挟进了这黄巾军中,也是无奈呀。”
张安心中冷笑,这“甄福”越说越破绽百出,看来是在故意编造谎言糊弄人呢。
不过他也不急于拆穿,想先套出对方的真实目的再说。
于是张安又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
“甄先生既然是甄家二房的人,想必对这甄家的各种门道、产业布局都熟悉得很吧?我对甄家的丝绸生意一直挺感兴趣的,听闻那可是远销各地,赚得盆满钵满呐,不知先生可否讲讲其中的门道?”
“甄福”一听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更加飘忽不定。
他哪里懂得什么甄家丝绸生意的门道呀,不过是随口胡诌自己是甄家二房支脉罢了。此刻被张安这么一问,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含糊道:
“这……这丝绸生意嘛,小的也只是略知一二,具体的……具体的还得问那专管生意的管事们呢,我也就是跟着跑跑腿儿……”
张安这下心里基本有数了,这甄福肯定不是什么甄家二房支脉,而是另有来头,且极有可能是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混进黄巾军的。
张安面色一沉,眼中透着凌厉的光芒,猛地大喝一声:“大胆!事到如今还敢妄图狡辩,你究竟是何人混入我黄巾军中,又意欲何为?还不速速招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一声怒喝在营帐内回荡,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几分,黄巾军将士们也纷纷将警惕的目光投向了“甄福”。
“甄福”见再也无法隐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已被识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小贤良师,您能先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漏出了破绽么?也好让我死个明白。”